朱南羡眼神黯淡下来,终于似有所悟。
沈奚道:“十三殿下,你知道这个故事告诉们甚道理吗?”
朱南羡问:“甚道理?”
沈奚本正经地盯着他,说道:“这事儿就告
沈奚看他这副样子,轻飘飘道:“知道你在想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却无法把握命运?觉得自己贵为皇子却连个想保护人也保护不?是不是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却无计可施。朱十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白活?”
他这番话如同利刃,路劈风斩浪地砍到朱南羡心上。
朱南羡扣紧五指,从牙缝里挤出个“滚”字。
沈奚四两拨千斤道:“你想知道为甚吗?”
朱南羡眸色伤,喉结上下动动,哑声问道:“为甚?”
定到。”
被折腾过番宫前苑终于安静下来,朱悯达看眼朱南羡,见他仍怔怔地盯着苏晋离开方向,心里头股怒气又涌上来,甩袖走。
羽林卫跟着朱悯达浩浩荡荡离去,朱南羡卸束缚,伸手摘堵在嘴里布巾,然后吐口淤血,翻身仰面躺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风雨欲来天幕。
他包扎好膝头在方才挣扎中又渗出血来,除牙龈,指腹也抓得血迹斑斑。
可有甚用?五年前他没有保住苏晋,换五年后,他仍没有。
沈奚道:“纵然你救他,但也是你让他置于险境。你贵为殿下,却没有无上权力,你甚至生于长于这无上权力荫蔽之下,你身后注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行差踏错步,就会有人将遮住你既定路线树桠连根拔去,你庇护,对微不足道人而言,反而是把双刃剑。所以你若真想保护谁,不然你足够强,不然他足够强,否则在此之前,爱而远之,未必不是种保全。”
朱南羡转过头,怔怔地看着他。
沈奚挑眉道:“还不明白?这说吧,七殿下小时候有只猫,白绒绒,很通人性,你记得吗?”
朱南羡点点头。
“后来有日,那白猫病,七殿下为此着急日,没有去翰林进学,当日夜里,他母妃就命人当着他面,把那只猫活生生地剥皮杀。”
起码保住她,不是他。
沈奚劳心劳力地搅和番,总算得个善果,扶住地面跌坐在旁,看着朱南羡这身狼狈样,啧啧两声问道:“朱十三,方才那个被绑在刑凳上,就是当年你为他,差点卸曾友谅条胳膊那位?”
朱南羡转头看他眼,似乎不想多说,只问:“你来干甚?”
沈奚嘻嘻笑,看向刑部大牢方向:“啊,有个仇人快死,来给他送顿上路饭,毕竟做辈子仇人,也是缘分嘛。”
朱南羡又转回脸盯着天幕,懒得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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