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苋应是,当即双手呈上佩剑。
沈奚握住剑柄,拔剑出鞘,将剑身“哐当”声掷于地上,冷声道:“听好,本官今日以太子之名,怀疑你们所有人包藏祸心,皆有刺杀十三殿下嫌疑。你们想离开,可以,有胆子捡起这剑,在本官脖子上抹道,否则,便别怪本官便在你们脖子上抹道。”
曾友谅不欲理他,避开他拦在身前手,抬脚还没迈出门槛,却听沈奚冷冷地又道,“曾尚书,十三殿下死吗?”
曾友谅迈出去脚下便缩回来,他转回身,脸阴测测地看着沈奚,“沈侍郎这说是甚大逆不道话!”
沈奚没应他,反是看着院内众大小*员,又道:“本官问你们,十三殿下可来过?”
众*员面面相觑,须臾有人应道:“回侍郎大人,来过。”
沈奚眉梢挑,又抬手指着曾友谅道:“那这位吏部尚书大人可曾给殿下递酒?”
如死寂般。
曾友谅隐隐觉得不妙,称自己酒醉,当下便要告辞离去。
方才朱南羡莫名而来又莫名而去,已扫这宴席大半兴致,众大小*员见吏部尚书要走,皆松口气,纷纷起身与马少卿道辞。
马少卿将人送至外院,不妨原本半掩着府门忽然被人把推开。
沈奚青衣广袖,脸悠闲地站在府外,抬眉笑道:“哟,这热闹,马少卿摆酒,怎没叫上本官?”
这回没有人敢接话。
沈奚笑:“那就是。”他转过脸,双目直直看入曾友谅眼:“曾尚书,你好大胆子,竟敢给十三殿下递毒酒。”
曾友谅勃然怒道:“沈青樾,你少在这大放厥词!你说老夫递毒酒,你可有证据?”
沈奚看着他这副恼羞成怒模样,忽然双手摊,笑道:“没证据。”又道,“尚书大人计划周详,就算有证据,不早该被大人销毁吗?”
他不等曾友谅再做辩解,环顾四下,忽然对兵部何郎中吩咐道:“何苋,把你佩剑拿来!”
马少卿心下片惨淡,沈奚是太子人,他既来,定是大事不好。
他脸菜色地对沈奚拜下,唯唯诺诺地道:“不过区区小儿满月酒,下官怎敢撑破脸皮去请侍郎大人赏光?自然侍郎大人要来,下官是万个愿意。”说着,又跪着换个方向,伸手比个相邀姿势,“侍郎大人里面请。”
沈奚夤夜至此,对曾友谅来说,无疑宣肆着东窗事发。
他急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当下便对沈奚拱手道:“沈侍郎慢用,老夫今夜醉酒,便不奉陪。”
说着正要往外走,却被沈奚伸手拦,“等等。”他冷目环视圈,慢腾腾道:“本官既来,谁都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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