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大人可否知道,前几日,宫里有只老猫死?”
苏晋与沈奚皆不语。
内侍咽口唾沫:“正是当年淑妃养那只,活二十来年,颇灵性,还有好几只猫跟班老猫。
“因宫里有个流言说,有猫枉死,定有不干净东西作祟。宗人府胡主事觉得这老猫赶在年关节这个当口死,实在不吉利,前天就带着们干内侍将老猫埋在宗人府后林子里,还给砌座石头坟,日日里上香,谁知方才……”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到甚可怖东西,竟说不下去。
朱南羡听她这说,便点下头道:“那好,将事端弄明白立刻回来。”
他大步流星往对岸走去,来通禀内侍刚要起身跟着,不成想朱南羡却冷冰冰扔下句:“跪着!”
四下里热闹非凡,到处都在行酒令,可外间雪夜世界却是清冷,也许是要顾及女儿家名声,方才事并没有宣扬,对岸骚动或许只是女眷之间嬉戏,人们很快就不当回事。
沈奚脸上笑意全没,他对内侍道:“你起来,看着本官回话。”
那名内侍扬起脸,眼中有丝难以言喻恐慌。
朱南羡蹙眉道:“你去找十皇兄,他领宗人令。”
内侍看十三殿下不悦,跪在地上磕头道:“十殿下已过去,他说因这事与三殿下与戚四小姐都有关,所以请您并过去。”
怎朱稽佑又搅到里头去?
朱南羡觉得头疼:“怎回事?”
内侍有些难以启齿:“听说、听说是三殿下轻薄戚四小姐。”
等缓下心神,他调个头绪道:“这又要说到戚四小姐身上。方才戚四小姐本来是和
沈奚问道:“三殿下轻薄戚四小姐,是怎被发现?”
“回沈大人,是侍卫搜柏树林时发现。三殿下似乎是醉糊涂,要去解戚四小姐斗篷。”
苏晋曾去过朱稽佑府上,深知他是个成日饮酒之人,方才至多喝几杯,如何会醉糊涂?
她将这个疑问放在心底,举目望向对岸郁郁柏树林,问道:“为何好端端地要搜林子?”
内侍听她这问,双目滞下,那丝难以言喻恐慌色更甚:“回苏大人,宫里、宫里有鬼……”
苏晋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审登闻鼓案时,孙印德曾说过朱稽佑进京后便看上戚绫,在年关宴上有动作,还让她给朱南羡提个醒。
可是,登闻鼓案后,朱稽佑已被圈禁,今日废这大功夫,好不容易讨陛下开心,如今他保命都来不及,怎能在这个当口出这样大岔子?
就算是色迷心窍,也不该是这种迷法。
苏晋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她看朱南羡似乎有顾虑,便对他道:“殿下,这不是小事,殿下还是赶紧过去眼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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