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时雨不同,她虽与东宫走得近,却仍是个旁观者,她会直接绕开混局之中林立着各方势力,从事件结果往回做推论,只管找她想要答案,不去计较谁做手脚。”
柳朝明说着,笑声:“本官听说此局已布十年,怎,如今还会因为沈苏二人功败垂成吗?”
朱弈珩放下茶盏,自袖囊里取出布帕擦擦手,垂眸思量:“两三日折半就是日。”然后他偏头看眼窗外,时值正午,日光正浓:“日够。”
柳朝明顿下,将茶壶搁着桌上,绕去窗前去推窗:“本官听说,钱之涣今日致仕,你做?”
朱弈珩点头道:“是。”然后他有些失望地道,“七哥他想不明白置之死地而后生道理,今日早因为钱之涣致仕,跟本王发好通脾气。”
柳朝明漫不经心地道:“你承诺要把户部给他,他户部尚书却在这时候致仕,他急也是情有可原。”
“急最好。”朱弈珩浅笑道,“只是本王对沈青樾解不深,有个颇棘手问题想讨教柳大人,依沈青樾智计,在这两眼抹黑情况之下,兼之又被冬猎虚晃两招,他大约需多久才能想明白这浮于面上第层因果。”
柳朝明想想道:“三两日吧。”
“这快?”朱弈珩愣,又问,“加上苏时雨呢?”
柳朝明道:“折半。”
朱弈珩琥珀色眸子闪过丝异色:“本王以为苏时雨不过初涉朝局两年,在大人眼里,竟能比肩沈青樾?”
柳朝明看他眼:“沈青樾天赋异禀,可惜自恃聪明。他自踏上这条路已是无路可退,却妄图扭转乾坤,以己之力与这时局洪流抗衡,所以他必定会从根源寻答案,会去算这混局背后有多少势力,谁是执棋人,谁又是布局者,有谁合纵连横,有谁心怀鬼胎。
“想必他目下已算到你,且离真相只步之遥,虽然这步看似近,实是远,因他这个人实在太过骄傲,这样骄傲令他叶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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