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苏晋听她这说,摇摇头道,“不是你。”
朱郃乐冷笑道:“怎,传闻中刚直不阿苏御史也是怜香惜玉之辈,包庇起美人来?”
她这话粗鄙不堪,引得苏晋微微蹙眉,然却不再理她,而是对朱祁岳道:“倘若斋饭有毒,那如何解释白鼠亦会中毒呢?这白鼠可没吃斋饭。”
她说着,朝朱祁岳拱手,“十二殿下,其实答案已显而易见。臣听闻,十三殿下初七夜里在回到东宫前,十二殿下曾命鹰扬卫与金吾卫起将东宫内殿应事物都验过遍。所以若有毒物,定是在初八以后放进来。今日是初十,在这三日之内,这内殿有什东西以前没有,现在却理所当然有呢?”
苏晋说完这话,目光便落在院中侧香鼎之上。
道是谁下毒!”说话人正是那名飞扬跋扈郡主朱郃乐。
她抬手朝戚绫指:“就是她!”
朱祁岳眉头皱,还未来得及拦阻,朱郃乐已振振有辞地说道:“今日午时,等用过斋饭原都在正殿歇着,只有戚绫问嬷嬷多取份,往内殿来。当时还道她要做什,谁知她居然图谋不轨,定是她在斋饭里下毒,所以十三表哥血见药粉才会发黑!”
“不对。”另名眉若远山女子道,“那斋饭你也吃,你也受伤,为何不见你用过药粉血变毒发?”
这女子正是舒容歆。
太子与太子妃去世,朱南羡被软禁于内殿无法吊唁,朱祁岳便命人为他抬这香鼎进来,供他每日三次上香,跪于鼎前为兄嫂诵佛。
戚绫见这香鼎也想起来,她方至内殿,还觉得此处檀香味浓于正殿,厚重像要起雾,眼下香味被蛇尸血腥气掩盖,倒忘这茬。
朱祁岳当下便对鹰扬卫道:“给本王将这香鼎验彻底。”
鼎上焚着香,鼎中烟灰还是发烫,鹰扬卫拿着剑柄,在烟灰中翻翻找找,不过须臾,果然找到团黑色,凝膏状事物。
蒋医正见这事物,忽然倒吸口气,走上前去握于手里细看,忽然惊呼声跪在地上:“禀、禀十二殿下,十
她说话时慢吞吞,言罢还看苏晋眼,垂眸轻声道:“望苏大人明察。”
朱郃乐道:“这还用问?斋饭本无毒,但戚四小姐在去路上做什就未可知。”
戚绫百口莫辩。
今日她得朱祁岳令牌,来内殿后,鹰扬卫也未搜过她身。而她送来斋饭,朱南羡确确实实也用。
她想到这里,愧疚难当,也不知是否当真是自己马虎大意,让有心人做手脚,时也没为自己辩解,四下望去,自石桌上捧还剩半斋饭,朝苏晋拜下:“便请苏大人将这斋饭,这个碗,连并戚绫今日所携事物都让人验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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