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皇帝外,任何人不得在奉天殿中动大刑,是以朱沢微未用杖未用笞,却用这种对付妇人刑罚来逼苏晋认罪。
朱南羡瞳孔缩,大步流星走上前去,抬脚踹开制住苏晋羽林卫,拎起刑官领口将他攘倒在地,然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拶子松,细看看苏晋手指。
好在用刑不久,没伤到骨头,但十指指节间皆伤痕累累,想来是受不少罪。
朱南羡这才抬眸看眼苏晋,见她额间细细密密尽是汗,眸色已疼得涣散,心中宛如被人刮刀,哑着声道:“来晚。”
苏晋眸光这才渐渐聚拢,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朱沢微道:“十三你也太不像话,当年父皇为母后进香,每日自辰时守至戌时,眼下戌时未过,你便擅自离开西阙所,实在是大不孝。”
人都滚,本王要去奉天殿。”
剪子头虽不锋利,但在朱南羡精准力道下,竟也刺破伍喻峥脖颈皮肤,淌出行血来。
堂中羽林卫与鹰扬卫面面相觑,伍喻峥倒还镇定:“十三殿下以为凭把剪子就能制服卑职吗?”
朱南羡道:“自然你也可以两败俱伤地跟本王打场,或者将外头羽林卫叫进来,合力将本王杀也无妨。但你奉命护送本王来西阙所进香,本王若死,你可能活?反正朱沢微要只是羽林卫,不缺你个指挥使,且你手太脏,身上昭觉寺案子还没洗干净,倘本王也死在你手里,他正好将所有罪名往你身上推,自己反倒干净清白。”
伍喻峥听这话,目光黯,神色似有松动。
朱南羡恨不得刀劈朱沢微,却强忍住心头怒火,直起身,目光自地上状纸上扫,淡淡道:“皇兄误会,本王听闻你在此问案,怕有冤错判错,特地赶来为苏御史作个证。”
他说着,弯身拾起地上状纸,粗略看遍,见那状纸右下角已被苏晋画押,知道她定是被羽林卫强按指印,于是将状纸撕,又道:“这诉状上笔迹不是苏御史,其中内容也是胡说八道,苏御史家书是本王着亲兵去送,他何时至,何时归,她根本不知情,且苏御史少时离家,十年未跟杞州苏府往来,怎可能知道当年家中小妹要上京寻她?恐怕这个叫苏宛长什样,苏御史都不
朱南羡于是道:“本王不过是想去奉天殿趟,去不那今日你便起死在这。”他笑声,“反正本王是不要命,你要不要命,就看你自己。”
伍喻峥再沉吟,随即喝道:“羽林卫听令!”
“在!”
“即刻退到西阙所外头去,本官有要事与十三殿下相商。”
朱南羡进奉天殿便见苏晋被名羽林卫制服在地,她手指被夹在拶子中,左手四指五指已被夹破淌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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