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堂道:“哦,你这意思是老夫想多。”
沈奚神神秘秘地道:“没有,也觉得就是那个意思。”
沈奚见罗松堂三人,讶异道:“不是说拟年号?”顿又问,“怎,这快已议好?”
罗松堂回身望眼龚荃与刘定樑,见他二人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哼”声,将沈奚拽自旁:“老夫给你来猜猜。”他自怀里摸出张年号草本,上面九个年号是还没用朱笔圈过,“你说陛下选哪个?”
沈奚看那草本眼:“陛下可与谁商议过?”
“只问过柳昀人意思。”
朱南羡和柳昀两人选?
次立年号,还不到刻就定好?
罗松堂忍不住问:“陛下,您意思是这就定?”顿顿,又提醒,“年号旦定,日后就要以‘晋安’记年,自下月起就不再是景元二十五年,而是晋安元年,您日后也要被人称作晋安帝。”
朱南羡点头:“定。”
不多时,秦桑前来禀报说大理寺卿张石山到,朱南羡退屏罗松堂几人,只留下柳朝明起商议白屏山火|药案后续。
罗松堂退出明华宫,心里直犯嘀咕,暗自揣摩半晌,忍不住道:“哎,老龚老刘,你们说这‘晋安’晋字,有没有什别解?”
沈奚并指就在“晋安”二字上敲敲:“这还用猜?”又在罗松堂发问前,将双眼弯,笑嘻嘻地道:“怎,罗大人拿这题来考?是想在这里求个解?”
罗松堂讪讪笑:“这不赶着这两日要奏请陛下立后?老夫在青樾你这问明白个意思,清楚陛下心意,老夫也好办事不是?”他说着,随即将声音压低,悄声道:“青樾,你给老夫交个底,陛下对苏时雨,真是那个意思?老夫看陛下不像是好龙阳这口人啊。”
沈奚看他眼,默半刻,将他手里纸张取过上下再扫眼,随即塞回到他怀里:“你觉得是那个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果真?”
沈奚又笑嘻嘻地道:“陛下是个什样人你不知?他这路怎过来你瞧不见?你这草本上头只有个‘晋安’,若再加上几个‘樾安’,‘旻安’,‘麟安’,他或许还会为难个片刻。”
龚荃和刘定樑互看眼,都没答话。
罗松堂又道:“不说近,就说咱们陛下还是十三殿下那会儿,就七八年前,他提着刀要剁曾友谅那回,好像为就是苏时雨吧?”
龚荃和刘定樑道:“老罗你在说什呢?老夫听不明白。”
罗松堂“哼”声:“你们就跟装。”目光扫,见着明华台下,有长身玉立人正大步赶来,连忙走上去道:“你怎这时候才到?”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被户部事绊住沈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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