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皇放心,若有朝日,儿臣承继大统,定尽己所能守好大随寸疆寸土,定将黎民苍生江山社稷都扛在己身,定会
朱南羡不由得想起前日,自己站在正阳门楼上,看着万千犹如朝拜神佛般朝拜自己百姓。
这便是所谓帝王吗?朱南羡想,如这困在金砖里飞龙。
其实还有什好思虑呢?
赤力达木尔铁鹰之师来袭,朱荀必不能再用,只有个让人信服将帅,才能平息西北充斥着惶恐与怨愤军心。
而泱泱整个大随,这样将帅,唯余人。
地,失甘州,害死数千百姓将士,都是臣过失。”
龚荃说到这里,双肩竟颤抖起来,声音愤慨而悲凉。
“陛下说要斩朱荀,老臣也想斩他,若能换回茅参将条手臂,换他清醒过来,哪怕把老臣并斩,碎尸万段,臣也绝无二话。”
苏晋看着龚荃样子,于心不忍,上前将他扶起道:“龚大人何必将过错揽在己身,北凉整军,东海倭寇扰境,岭南战乱,赤力突袭,这些原都不在们预料之中,今日困局,也非罗将军出征岭南这样个决定造成。前面关关都挺过来,们今日也必不会被阻在这里。”
沈奚道:“是,龚尚书为朝政军务殚精竭虑,何必苛责自己?正如柳昀所说,西北将士已不信朱荀,当务之急,是要尽早增派名能够稳住西北军心将帅。”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答案。
其实,站在这里每个人心里已有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只能由他说出来。
朱南羡开口前,莫名想起三月初,自己出逃东宫前,去明华宫取密旨,跪在父皇榻前说得那些话——
“儿臣其实也不想做这个皇帝,今日愿争帝位,说到底也是起于私念,怕自己再护不心中想护之人。
柳朝明道:“臣方才已细想过,最好人选该是四殿下。但四殿下已经受伤,北凉虽被击溃,难保休整过后不会重整,是以四殿下无法去西北。其次是戚无咎,可是东海之乱尚未平息,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
这时,左谦越众而出,单膝拜下道:“陛下,臣愿自请前往西北。陛下在西北领兵时,臣曾跟在陛下身边两年,对那里气候,地势,赤力作战习惯,都有过解。臣愿以性命跟陛下起誓,绝不弃城,绝不弃民,绝不弃大随寸疆寸土。”
时斐亦拜下道:“陛下,臣也曾在岭南领兵三年,愿为左将军副手,与左将军,众将士起守住西北边疆。”
朱南羡看着他们,片刻,负手回身,慢慢地在龙椅上坐下,手肘撑着膝头,俯下身,以掌遮额:“让朕想想。”
奉天殿正中以金砖铺就柿蒂纹光可鉴人,阳光打在上头,映照出雕粱上乘云而翔飞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