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青衫,眉目清冷,正是柳朝明。
挣纹银万万两,富可敌国。
苏晋深知此事不简单,且个拥有如此巨额钱财人,他在随境要做什,能做什都是不可估量。她随即称病,在安南境内多留大半年,收集证据账目,命人带回大随,让沈奚以户部之力举国追查。
正是几日前,苏晋接到沈奚密信,说此事似乎与柳昀有关,又令她急去苏州府清河县令府邸,说这名县令大约知道些内情。
苏晋虽马不停蹄地就赶来清河县,但心里直觉柳昀不该是他们要找那个行商之人。可沈奚既查,即便不是柳昀,也该与他脱不开干系。
苏晋是以小心谨慎,与覃照林换装束,沿途跟车夫打听县令为人,得知他清廉爱民,十分尊儒,尝爱跟读书人打交道,于是自称是自南方来秀才与随从,来府上献文章,请赐教。
应门小厮倒也有礼,说道:“二人贵客既是自杞州远道而来,不如先请到正堂稍坐片刻,家老爷最好与读书人打交道,平生最爱诗书文章,等他下值归来,定与贾公子好生畅谈。”
此时天已淅淅沥沥落起雨,然雨丝疏慢,沾衣不湿。
苏晋作揖:“有劳小哥。”
小厮带着苏晋路往府内走,绕过天井,往正堂里比出个“请”姿,再道:“方才忘与贾苏公子说,今日早些时候,正有名自杭州来,姓甄名柳公子来拜访家老爷,是举人出身,贾公子若等得聊赖,不妨与甄公子叙话片刻。”
苏晋闻言,自堂门口往里看去,目光落在右手旁,正端茶盏慢饮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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