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下哽在咽喉里,整个人像是被点穴般地定住。
那张脸他记得,他看着他长大,像他皇兄,也像他皇嫂,像他找多少年,寻遍天涯都无踪迹家人。
心中有海潮吞天,双眸里日升月落。
朱南羡别过脸再去看。
野猪受伤,更是怒气腾腾,简直要不死不休。
南亭从前在西北斗过狼,在封岚山杀过熊,被关在东宫时候,还斩过群蛇,知道这些畜生被激怒后脾气,收刀瞬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纵身个腾挪,避开野猪回头撞,随即矮身而下,手撑着地面,找准它侧腹柔软处,另手直接将长刀灌入它身体中。
野猪嘶鸣声,用足力气甩蹄子蹬他,然而南亭早已飘飘然退开数步,连它临终血都没溅到滴。
“太、太厉害——”江辞愣愣地看半天,直到南亭都走到他面前,才蹦出这句。
南亭看着他左胳膊渗出血,眉心微蹙,从腰间掏出金创药,原打算叫大虎二虎帮江辞敷,谁知低眼看,两人裤子都湿。
没出息。
他又四下望,找到站在暗处,直没出声孩子,说道:“你过来。”
木云熙对眼前人有种说不出熟悉感,他知道这就是江辞与大虎二虎日日里奉若神明南镖头,却疑心自己是否还曾在哪里,见过他?
个小小,如星似月身影自暗色里走出。
南亭也没细看,将金疮药递给他,然后打量着江辞伤口,说:“把袖管子给他扯开,上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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