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怔,双腿颤颤,径自跌退步。
他时竟不敢去看苏晋,半晌,只嗫嚅道:“可是、可是那位苏大人,眼下不是该在宁州服刑吗?”
“正是呢,”舒闻岚又笑笑,“本官记得,当年苏大人离宫,是柳大人为您定罪,亲自目送您上囚车,而今苏大人出现在蜀地,该是个什说法呢?”
他话里有话,苏晋听得明白。
但她没答。
昔年之争,舒闻岚也涉足其中,彼此都是局中人,该知所谓功过,所谓罪名,都是流于表面浪头浮花,风吹便散,雨落即碎,连是与非都要付与渔樵闲话,哪里还来什说法?
“舒侍郎此番,是在问本官讨说法吗?”
东院拱门左右洞开,个清寒声音自门内传来。
柳朝明未着官服,夜风里,身素色曳撒如月华,袖口描三片叶,冷玉作眸,眸敛深深雾,是故人眉眼。
故人眉眼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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