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心脏处传来
股陌生
感觉，又酸又疼。
他无措想帮庄意擦眼泪，但却完全擦不干净。
几乎是本能般，他抱住
庄意，举手投降。最后还是像个可怜虫样近乎渴求看着他绿洲，他浮木，他在荒原之中唯泉眼
“求你。”
他终于撑不住，低下高傲头颅，尾音从嗓子里
“你在生气？因为
拒绝你？”
顾闻川冷着脸，靠近庄意，把人禁锢在门板与身体之间，距离很近低头看过去。
“你有什
好生气？”
傲慢顾少爷并不会为此道歉，他只会冷漠质问
“你明知道是什人！”
因为在校成绩直不错，去巴黎交换机会很快批准下来，开学就可以直接过去。
要准备东西太多，这几天庄意直忙来忙去，无暇顾及失恋伤心情绪。
晚上回来推开门，却猝不及防看见等在自己房间里顾闻川。
几天不见，他总是自保护般不去想起这个人，现在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他不知道顾闻川为什会来，下意识往后退，下子抵在门板上。
财产文件放在起。
他最开始只是想随便塞进抽屉里，但又担心佣人不小心弄坏，担心保存不好，担心弄丢，最后还是冷着脸不情不愿放进最机密保险柜里。
画卷徐徐展开，每笔都在诉说着庄意有多爱他。
顾闻川忽然感觉有些窒息。
直以来，他以为庄意爱对他来说不是什重要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也没什用。
“你明知道真心拿出来会被践踏，还殷勤捧到面前！”
“这不是你自找吗？”
说这些话时，他语气急促又凶狠，但手却紧紧抓着庄意衣角，点都不敢松开。
庄意怔怔愣住，猝不及防就红眼眶，大滴眼泪来不及酝酿就直接掉下来。沾湿他脸颊，也把顾闻川衬衫弄湿漉漉。
哭？顾大少爷顿下，神情明显慌张起来，那点凶恶气势没几分钟就消散。
“你要出国？”对视几秒，是顾闻川先开口。
“是。”
庄意垂下眼帘，想找个体面借口，但很快就被不留情面戳破。
“为躲？不想见？”
“……”对方都说出来，庄意索性破罐子破摔承认，“没错。”
但直到此刻，他才迟钝意识到，这份爱意就好像透明空气，无孔不入渗透进他生活。
从来就缺失感情他恐惧又渴望，两厢纠结下潜意识选择无视，就好像自己不做选择就可以不负责任，心安理得享受。
实际上，不是庄意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庄意。
他攥紧拳头，又怕弄皱画布。
想到庄意离开，他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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