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受邀参与这场晚宴,原本就压十二分恨意去面对自己杀父仇人,没料到温鸣玉还频频故意给他难堪。要不是黄振先仍有件事有求于对方,他早就想把桌子掀,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那名中年人——方才盛欢已知道他名字,叫做曹鸿昌,曾是
事——”
黄振先尚未说完,那名相貌和善,发量稀疏中年人抢先步截断他话音:“二少爷,在酒宴上谈公务,未免败兴,有什事,且等明天再说吧。”他举起杯子,起身望向温鸣玉:“既然二少爷提到这个话题,那在此先敬三爷杯,还望三爷日后可以将们当做自家人看待。无论什事情,只需您声吩咐,等鞠躬尽力,万死不辞。”
温鸣玉受他敬这杯酒,说道:“万死倒不必,你们待片诚心,又怎忍心让你们去赴死呢?”
黄振先在旁听着他们交谈,脸色青红交替,只手险些把衣角攥烂。盛欢正提防地望着他,忽听马爷扬声道:“你躲在角落里做什,还不去给客人倒酒!”
他叫唤,让许多人都扭过头来,齐刷刷地望着盛欢。就算盛欢再迟钝,都可以猜到马爷此举是刻意而为,至于他这样做原因,盛欢也大抵猜想到,不禁在心中暗骂声,慢吞吞地走上前去。
那名唤做庞先生胖子离他最近,待盛欢来到自己身边,他忽然抬起手,屈指凑向盛欢下颌,笑嘻嘻地道:“老马,你说话不要太凶,吓到这小美人怎办?”
盛欢却轻微地将身子向后仰,避过他手指,继续给另人斟酒。庞先生捞个空,只哼笑声,没有再纠缠。
有那中年人牵头,在席其余宾客,纷纷向温鸣玉敬起酒来。就算盛欢在珑园待时间不长,却也知道温鸣玉身体状况是不宜过量饮酒,眼下他见到温鸣玉来者不拒,杯接杯地往下喝,唯恐会喝出什问题,简直想去抢走对方酒杯。
盛欢正在徒劳着急,敬酒人已轮到黄振先。此人艰难地从脸上挤出丝笑容,拿起杯子说通话,正在等待温鸣玉回应。出乎所有人意料是,温鸣玉竟把酒杯推,笑道:“私人医生向来反对饮酒,今夜同你们喝这几杯,已算是极大破戒。接下来恕不能再奉陪下去,否则又要使他在耳边喋喋不休,可真是吃不消。”
他说出这样席话,所有人都同声附和,表示理解。唯有黄振先僵立在原地,额角青筋凸浮,鼻息粗重,尴尬使他快要抑制不住怒火。他很清楚知道,温鸣玉就是杀死他父亲主使,在场人有半数也是共犯。黄振先忍辱负重,假意加入向温鸣玉投诚派,打算先养精蓄锐,再找机会实施自己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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