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成跟他许多年,立即就领悟温鸣玉意思,这才稍微安心,叹着气道:“少爷往日很听你话,这次不知怎会个人跑到外面去,惹出这样麻烦。”
这个疑问,在温鸣玉这里同样没有得到解答。温鸣玉吹阵风,只觉头又微微痛起来,因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等到将他接回来,再问吧。”
透出几分难以掩饰愠怒。温鸣玉听罢,面色不改,淡淡道:“你打这通电话,就是要向翻旧账吗?不如将你想要直接告诉,看在咏棠份上,或许会答应你。”
“可不敢从你这里讨要什。”黄绍桐慢慢地说着:“三爷想要接回侄子,那请后天亲自来做回客人,地点会告知你,就不知你是否愿意?”
温鸣玉敲打桌沿手指顿,继而道:“你先让咏棠与说几句话,再答复你不迟。”
见他态度从容,完全不像是个受胁迫人,黄绍桐兴许是略微不愉快,沉下嗓音道:“三爷,你现在可没有与讨价还价条件。今天只是拔那孩子几颗牙,下次或许就要他命。反正现在无兄无父,大不还你条命,没有什值得害怕。”
“你当然有害怕事情。”说这话时,温鸣玉脸上竟浮起笑意,语调柔和地陈述:“你害怕不来见你。”
电话那头霎时又失去声音,黄绍桐握着听筒,脸上青红交织,恨不得将它狠狠掼在地上。温鸣玉确精准地捉住他命门,就算此刻他心中怎样不情愿,也只能听从对方话,把温咏棠找来,让他与温鸣玉交谈。
咏棠听到叔叔声音,立即哭泣不止,说话又含混不清,想必是被拔牙缘故。温鸣玉放缓神色,柔声安慰侄子几句,待到挂上电话后,他才揉揉额角,起身走到窗边,许瀚成跟在他身后,小心地问:“三爷,他们提什条件?”
从上午到现在,温鸣玉直没有半刻休息,此刻被带着凉意夜风吹,面孔愈发白得不见血色。他却像全然不觉得疲倦般,随口回答:“黄绍桐想要命。”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讲件与自己完全不相干事,许瀚成却听得心惊肉跳,疑道:“这个人哪来胆子对你动手?要是你有什事情,他还活吗?”
温鸣玉道:“他会有这种想法,想必也不打算再活。”见许瀚成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笑笑,又道:“你怕什,夫妻尚有异梦,黄绍桐手底下人,不见得个个是怀抱必死之心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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