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他摔开盛欢,嘶声竭力地吼道:“温咏棠呢!”青年又在仓房里转个圈,抓起盛欢,藉着点微弱光,盛欢看见他眼白上爬满血丝,神情宛如个疯子:“温咏棠去哪里!”
与此同时,丰松山下,辆汽车从空旷马路飞驰而过,拐过山道尽头,再汇入城门大道时,已有数辆车静静地停在前方,似在等待它到来。两方相遇,那辆汽车猛地刹住,轮胎溅起大片泥水,车门很快也打开。
名高大黑衣人冒着大雨下车,叫道:“三爷!”
前方另辆车上下来数人,几个撑伞,剩
救你,大家起炸死在山上!”盛欢知道当时自己神情定是很可怕,咏棠吓得瞪圆眼睛,动不动地呆望着他。
盛欢冷笑声:“还是说,你只敢坐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温鸣玉为你送死,指望他下辈子还这样照顾你?”
听到这句话,咏棠蓦地打开他手,气得涨红脸:“你最好不要骗。”他吸口气,依然是脸怒容,眼睛里却有水光滚落下来:“你要是骗,不会放过你!”
他们对视阵子,是咏棠先错开目光,抬起手背胡乱擦着脸。盛欢似乎在对方眼睛里看到点熟悉东西,他不敢确定,可回想起对方以往种种由来不明敌意,假若是那样话,它们都可以解释。
盛欢瞪着咏棠,觉得荒谬可笑,又对他有种同处困境可怜。
他怔怔望着那扇小窗,每逢闪电亮起,就会映出窗外茫茫大雨。温鸣玉被盛云遏囚禁那几天,是怎样境况,他又是怎样逃跑呢?他被挑脚筋,还能杀掉守卫逃出去,盛欢不自觉地蜷起腿,指尖抚着脚跟后脉络,心头慢慢浸层冰凉恐惧,想道:那定很痛罢。
当时他腔心思都想要阻止温鸣玉上山,可等到送走咏棠,盛欢像是才意识到这样做后果般,背上直冒着冷汗,连坐都无法坐得安稳。但若要让他再选择次,盛欢还是会放走咏棠。温鸣玉曾给过他许多帮助,他直都没有找到机会报答。或许这点恩情对于那个人不算什,可要没有遇上温鸣玉,盛欢或许还深陷在那段黑暗过往中,沦为比盛云遏还要不堪人。
更何况……他这条命都是温鸣玉给予,现在还给他,或许以后见到对方,他就不用那样难堪。
如果他还可以见到温鸣玉话。
仓房突兀地亮,被电光照彻,盛欢正在等待即将来临雷声,却听“嘭”响,仓房两道门豁然洞开,冰冷夜风立刻卷着雨水扑面袭来,与风同闯入是几名怒气冲冲绑匪。那青年走在最前面,抓起仓房里两个人看遍,他手在颤抖,面孔扭曲着,托起盛欢脸反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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