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直往被子里缩,闷得脸上又出许多汗。温鸣玉见状,便想要替他把被子拉下些,但手伸过去,才发觉对方身体抖得厉害,像是被梦魇住。
盛欢不知梦见什,呼吸变得愈发沉重急促,甚至带着细细颤音。温鸣玉见他这样难受,迟疑片刻,还是把手伸过去,替盛欢拭拭额角汗珠。两人肢体刚刚触碰到,盛欢又重重颤下,喉中挤出含混声音。温鸣玉听阵子,终于辨别出来,盛欢是在喊救命。
可他说完救命两个字,该轮到呼救对象时,盛欢嗓音再度变得模糊,起先温鸣玉以为他尚在梦中,所以说不清楚。但又听两三句,他突然明白过来,这并不是梦缘故。
盛欢根本不知道该向谁求救,梦中他找不到任何求助对象,所以才叫不出那几个字。
温鸣玉想到盛欢天天要这样做梦,倒让他很是不忍。他直接往床沿边坐过去,俯下`身,轻轻地在盛欢耳边唤道:“你在做噩梦吗?醒醒,来看你。”
他连唤几声,盛欢却仍然没有醒来。温鸣玉刚想要推醒对方,不料手还没有伸出去,盛欢竟像是察觉到他靠近般,整个人直接偎过来,活像只怕冷小动物,脑袋直往温鸣玉腿上蹭。
温鸣玉已经许久没有和人如此亲近过,见状顿时愣阵子,下意识地要把盛欢推开。然而盛欢贴近他,居然不再发抖,脸色也舒缓许多,又恢复成方才那种乖巧安静模样,简直要让温鸣玉以为他是故意而为。
不过温鸣玉很清楚,盛欢并非咏棠,绝不敢钻这样空子。他就这样动不动地坐半晌,低头又看向盛欢,最终无奈地替对方摆正两只被纱布裹住手,低声道:“就当欠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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