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疑惑地望着对方,温鸣玉换只手牵他,回头瞥盛欢眼:“伤势早已好全,还总记着那点无关紧要痛苦做什?不过苦头吃次就罢,往后不要让自己再受这种教训,同样亏吃两次,那是很不应该。”
他话貌似在说自己,实则在拐弯抹角安慰盛欢。那句“全部都忘记”,恐怕所指不仅是久远前受过伤,或许还有和盛云遏那段过往。盛欢咬下嘴唇,不管温鸣玉说是不是真话,对方确成功地安抚他。他收紧和温鸣玉交握那只手,颗心霎时轻盈
乎知道那是谁,随口应道:“让他等等。”
这个虞字倒在盛欢记忆里溅起点水花,那还是他在芳琼楼里做事时候,有人宴请温鸣玉,其中就有位姓虞青年作陪。时间过去数个月,盛欢竟然仍记得他,是因为那次温鸣玉总对着他笑,两人还有段旧友般亲切对话,让盛欢不得不在意起来。
他见温鸣玉起身,急忙握住对方袖子,不料这下没有抓准,直接捉在温鸣玉掌心里。察觉到那几根修长坚硬手指动动,盛欢脸颊热,方才他亲人都没有不好意思,眼下倒颇为窘迫,直至温鸣玉询问似挑下眉,盛欢才道:“不想个人坐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盛欢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任性,从前他根本做不出这种事。他才到温鸣玉身边多少天,胆子就被惯得大许多。而始作俑者似笑非笑地握着他手,调侃他:“小朋友,你有点黏人啊。”
盛欢羞愧地把手往回缩,反被温鸣玉抓住,对方将他牵起来,道:“脸皮这薄,还想去见客人?”
他总算是应允。盛欢任对方扶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他像个刚刚学会走路幼童,两腿发软,步伐摇晃,温鸣玉耐心地在前面引导,盛欢稍有不稳,温鸣玉总可以先步架住他。自从盛欢可以行走之后,他便不再把人抱来抱去——这又是温鸣玉另个体贴之处。
下楼时,温鸣玉问:“你腿恢复得怎样?”
盛欢看向自己打石膏,笨拙条腿,有些苦恼地开口:“还要等两个月才可以走路,”
“两个月,倒是很快。”温鸣玉听出他不乐意,半是教训半是恐吓地开玩笑:“你年纪还小,要乖乖修养,否则骨头愈合得不好,是想以后都被人扶着吗?”
听到这句话,盛欢突兀地想起温鸣玉双脚踝,还有上面扭曲可怖疤痕。他断条腿,需要用近半年时间来恢复,那温鸣玉被挑脚筋,又是用多久才治愈?他边思索,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到心中所想那处去,温鸣玉顺着他视线看,很快就猜中盛欢心思,微笑道:“全部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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