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山与春桥同时回头望去,即见骆铭携着名女伴,站在走廊中对他们微笑。对方身后还跟着数人,似乎是骆铭下属。何凌山知道对方现身在这里,绝非是要和他们打个招呼这样简单,他挣开春桥,稍稍朝骆铭点点头,道:“骆先生。”
对方改上回相见时盛气凌人态度,友好地招呼他们:“与朋友约场牌局,正好差个牌搭子,不知两位少爷是否愿意加入?先前们或许有些误会,稍后也可趁这个机会开解开解,毕竟们日后还有许多见面机会,多事,不如少事。”
他这段话里有几分真心,何凌山自然十分清楚。但今日他与春桥会来到这里,正是为化解与骆铭过节,因而就算他猜到接下来或许要受对方刁难,也只有答应条
因。
何凌山没有理会对方,他在想着另外桩事情。
两天后,温鸣玉就在邑陵停留个星期,对方肯留给他时间,究竟还有多久呢?
跑马场开业那日,春桥与何凌山到得不早不晚,两人穿着黑白礼服,倒真像兄弟似,跟随在侍应身后,进二层正厅。里面灯火煌煌,乐声悠扬,两排铁塔般守卫站在门外,迎客是位面带微笑青年,见面便道:“何大少爷,何五少爷,请暂留步。”
他往后让,便有人捧来只覆着丝绸托盘,呈至春桥面前。不待那青年出声,何凌山便猜到对方意图。今夜宴会上,出席有不少是政客富贾,为保安全起见,任何宾客都不允许携带枪支进入。他思索片刻,旋即利落地解下枪套,扔至托盘上,举步朝里面走去。
其实在场人都清楚,没有人会老老实实地将全副防身家伙悉数交上去,毕竟今日到场都是身份显赫人物,这些守卫也没有胆子去搜他们身。之所以会有这个步骤,不过都是做做样子,为求个表面心安。
他们与宴会主人打过招呼,接下来近半个小时,却是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春桥同人喝几杯酒,拉着何凌山躲在甲板上,还有心情同他开玩笑:“骆铭要在这里找麻烦,难道是想让人绑们,把们起扔到海里去吗?”
何凌山靠在门边,注视着正厅里来来去去人影,闻言回头瞟对方眼。
他越是冷淡,春桥越想要逗他说话。春桥捏着酒杯,往何凌山背上趴,撒娇似开口:“小弟,们现在可是根绳上蚂蚱,你好歹陪说几句话。”
“走开。”何凌山终于出声,即使长大三岁,他依旧不习惯别人对自己有任何亲昵举动。春桥刚被他推开些许,又黏黏糊糊地腻上来,两人闹阵,人忽然在他们身后语带笑意地开口:“你们两兄弟感情倒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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