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在山上待久,也会无聊。”很快他从浴室出来,脸上湿漉漉,挂着几颗水珠子。他面用手巾擦拭,面意味深长地盯着何凌山:“怎,还没有把藏够吗?”
藏在心底小秘密忽然被拆穿,何凌山脸火烧似烫起来。不过醉酒时候,更过分事他都对这个人做过,眼下不仅不怎样害怕,还拖长声音唔声,仿佛是对那问题种肯定。温鸣玉果然只是摇摇头,走到镜子前整理领口,并没有与他计较打算。
何凌山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温鸣玉回过头来,用自己鼻尖蹭蹭他,忽然道:“上次你闹出那样大动静
口气,两颊与嘴唇腾起淡淡血色。管家面替他把茶续满,面担忧道:“您好些吗?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何至于这样。”温鸣玉笑着应声,见管家仍旧低着头,紧蹙着眉头打量自己,便十分吃不消地开口:“只是口气说太多话,有些累,去床上躺躺就好。”
第百十章
或许真是受累缘故,温鸣玉这觉竟然直睡到晚上,等醒转时,房内已完全暗下来。有人打开他卧室窗户,夏日熏暖干燥风钻过帐子,带点荷花香,时有时无地扑到脸上。
温鸣玉尚未完全清醒,再度闭上眼,胡思乱想道:自己曾答应过那孩子,等珑园荷花开,就带他去划船游湖,也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得。
床畔忽然悉簌响,似是衣料在与凉席摩擦。有根温热细长手指落到他眉上,沿着它弧度划过去,又慢慢划过来。温鸣玉忍不住微微笑着,抓住对方手腕,问道:“很晚吗?”
“不晚。”何凌山声音答道:“才刚过七点半。”
把眼睁开后,温鸣玉发现对方靠在床头帐子中,难怪方才没有发现他也在。那帐子是雪青色,何凌山洁白面庞依偎在软缎堆里,宛如被夜晚云簇拥小轮月亮。他俯下/身,在温鸣玉眼睛上亲下:“睡觉,好受些没有?”
“嗯。”温鸣玉发出道鼻音,显得懒洋洋。何凌山觉察出他精神仍不是很好,便坐在地板上,手肘支着床沿,动不动地看他。温鸣玉打趣道:“有没有看出什变化?”何凌山也笑:“月亮每晚都有变化。”
这话出口,他自己也怔下,疑心方才说那句话语气是否会显得轻浮。温鸣玉却好笑地捏捏他鼻尖,撑着床起身,说道:“是啊,月亮每晚都有变化。”何凌山没明白对方是什意思,可温鸣玉不做解释,径自换好衣服,转进边浴室里。思索半晌仍得不到结果后,他放弃,转而问道:“你怎回珑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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