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难受
吗？”
看着疼痛难忍雪媚娘，李可唯才发现自己先前固执地叫它坚强、叫它挺住，其实是
种自私。
他只是太不舍得雪媚娘就这突然地离开。
他只是无法去想象没有雪媚娘陪伴世界会是什样。
他只是欺骗自己到最后秒还有奇迹出现……
“你们俩能不能从
腿上下去个，膝盖都麻
！”李可唯忍无可忍地抗议道。
季想懒洋洋地抓过雪媚娘爪子，作个“布”手势：“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单方面比试完后，他大手挥把雪媚娘撵下去：“好，三局两胜，你下去吧。”
歇斯底里地发泄通后便挂电话，然后躺在地板上无助地哭起来。
到夜里，李可唯终于累得睡过去。
与现实相反，梦里切美好得近乎不真实。
他时不知道这是段真实存在过记忆，还是记忆样梦。
梦里他像寻常样，洗完澡后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如果真这痛，如果真坚持不下去，那就……”
这瞬间，李可唯在心里作个残忍而重大决定，眼眶又禁不住红：“那就不用再坚持，不用再强撑着……”
“爸爸对不起你，如果能早点发现你不舒服，早点带你去看病，雪媚娘现在就不用这难受。”
“如果想走，那就走吧。”
雪媚娘好似真听懂他话般，喘几口浑浊粗气后，竟然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后腿蹬几下，便再也不动。
李可唯：“……”
被赶下去雪媚娘还不知道发生什，傻乎乎地咧着嘴笑，像个彩票中奖二傻子。
李可唯刚想安慰地伸手摸摸它毛茸茸脑袋，梦却无情地醒。
以往每到睡点就呼噜声震天雪媚娘，此刻却只能发出几阵轻微而痛苦嘶鸣声，四肢像猪蹄样充血水肿起来，小幅度地颤抖着。
李可唯看着心疼死，抹抹自己肿起来眼睛，伸手抱住那抖个不停身子，声音都哑：“……很痛吗？”
雪媚娘枕在他右膝上，像个幼儿园小朋友样，吐着舌头争宠撒娇。
季想枕在他左膝上，仰着头静静地看着他。
暖黄灯光下，他眼珠像两颗又大又黑圆杏仁，盈泽而明亮，像某种猫科动物眼睛，比往日里少几分凶气，多几分反常乖顺。
“汪呜——！！”
雪媚娘见李可唯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连忙极尽谄媚地拿爪子扒拉他，试图让李可唯放下手机撸撸它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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