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想用手指抚
抚他脸上
湿痕，深深地望着他双眼：
“总有办法。”
“等你出院，等
切事情都
“
如果真能全心全意地恨他就好。这样，看到他开始段新生活，看到他和别人在起就不会难过，不会愤怒，也不会嫉妒……”
“感觉自己好像个阴险小人，每天每夜都在盼着他和新女友分手。”
“别说……可唯……别说———”
季想怔怔地看着李可唯红肿眼眶，无力地搂着他，生平第次体会肝肠寸断感觉。
他遍遍地重复道：“你点也不……阴险，是错，是错。”
而李可唯被他用带着茧手指温柔地触碰着，心中多年来积攒滔天委屈好似被拔闸栓般，瞬间发不可收拾地决堤：
“妈还直在院里宣传季想是她儿子爱人，说她儿婿是电视上那个唱歌明星，搞得整个巷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七十几岁大爷都在嘲笑他——”
“每次提着补品去给院里那些大爷大妈送礼时候，都要被迫想起——和季想已经离婚事实……”
他神情痛苦地喃喃着：
“们婚姻碎得太过彻底，季想讨厌……生气……知道。连见他面都比登天还难，更别说什
带他去见老妈。”
看到李可唯这副神情，轻轻地拍拍他背：“不要怪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
“是啊，已经做得很好。”李可唯捂住脸，狼狈地擦擦脸上泪，声音却还是抖得不成样子：
“可是妈、她……再也不能好。”
“季想你知道吗，她现在已经认不出，但是却还总把你记在心上。”
“明明你只见过她面啊……”
“你是见过最坚强人……别这说自己。”
“……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对不起、对不起……”
“们以后直在起，孩子出生之后也直在起，好不好？”
听到这，李可唯才抬起头来，颗泪珠还挂在眼角：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们还要怎在起？”
季想感觉指尖泪几乎要烧穿他整根手指，心尖疼得直颤：
“对不起。”
“对不起……”
李可唯垂着眼，面上已是泪痕累累：
“恨季想吗？”
季想闻言愣，心中酸涩痛楚又开始翻搅起来：
“是吗。”
李可唯红着眼点点头，忍着惯性抽噎道：“每次、每次去看她时候，她都要提遍你见面时送她那个包……”
“即使、即使跟她说们已经离婚，她还是过几分钟就忘，过几分钟就又问你什时候来看她——”
季想耐心地听着，伸手捧住李可唯脸，用指腹点点地拭去那人眼角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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