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李可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不是刚刚
乱动
时候不小心碰到……”
季想却平静地看
他
眼，直直落落地道：“不是。”
“今天早上回来看到你之后，就直没下去过。”
“……”
李可唯负罪感更深。
“可惜从前太自以为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
就在李可唯以为季想还会继续往下说时，那人却适时地止住话头，抹抹手，从床上起身，收拾起方才药箱来：
“好，不打扰你读书，还买个孕激素检测器，以后不用去医院排队抽血应该就可以测，会儿拿去研究下……”
李可唯扶着肚子，急着坐起身来：“……等下！”
他们说太漠然，不懂怎
体贴别人，也不懂怎维持段关系。”
“不过也不是很在乎，和谁做朋友，能相处多久，其实都无所谓。”
李可唯趴在床上，内心黑线：感觉这确实像他能说出来话。
季想讲到这，停顿会儿，有些自嘲地笑笑：
“交朋友多，到后来，连自己都明白，这些人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之所以接受他们，或许只是习惯不断地把他们和个人进行比较罢。”
这几个月两人晚上都躺在张床上，擦枪走火之事也时有发生，但大约是顾忌他身体，季想每次都忍着没做最后步，有时候他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还能看见浴室里亮着灯。
那人以前习惯经常健身，那方面欲望也比普通人更强烈些。
刚在起那段时间，李可唯便不幸地切身体会过季想过于旺盛精力，每次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腰断腿折时，那人竟还能亢奋地攥着他脚腕再来次。
想来怀孕
他刚抬起头，视线却猝不及防地撞上那人显眼胯部。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鼓起个惊人形状。，正沉甸甸地坠在浴袍裆间。
李可唯傻傻地愣在原地，甚至瞬间忘记刚才自己想说什。
季想注意到他视线，动作也变得迟缓些，但却没有刻意遮掩身体上生理反应。
“呃……你……”
“前些年，总觉得他是个路标，不管走到哪里，只要回过头，总能发现他还在原地等。”
“可是后来迷路，找不到回家那个路标。”
“于是开始赌气找其他路标，希望能通过他们找到回家路。可是找到最后，才发现，连最初那个路标都弄丢。”
李可唯心情复杂地低着头，他听见季想轻轻地叹口气，低声道：
“最后最后，发现，没有‘人’应该是个‘路标’。路标是死，人可是活，是会随着时间变化，怎能将两者放在起比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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