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是有力气,握着她手腕,稍稍抬力不让她往下滑。温以宁本能反应地要挣开,唐其琛说:“扶你。”
两人算是挨得很近,个能听见对方不平心跳,个能看见对方闪烁迟疑。但温以宁还是说:“谢谢。”
站起来,唐其琛也没急着松,等她适应,才完全分开。
陈飒内疚和惊吓全化成怒气,她那巴掌都举在半空,陈子渝不躲不闪,直楞楞地盯着她,说:“今天是生日。”
那巴掌生生停住,幻化成内力,好似都甩在陈飒脸
温以宁拽着陈子渝,力气太大,两人是倒在地上。陈子渝将近米八,就这压在温以宁身上。温以宁觉得半边身子都麻,口气梗在胸口好半天上不来。眼睛都是花。
所有人都吓着,如果没温以宁那拽,陈子渝铁定命丧车轱辘。
“姐姐对不起啊。姐姐你没事吧?”陈子渝自个儿也懵,赶紧爬起来要扶她。
唐其琛猛地出声:“你别碰她。”
陈子渝蔫蔫儿地收手,表情不知所措。
还是靠边。陈飒脸冰霜地推门下车,直接掀后座门儿把陈子渝给拎出来。陈子渝扭着身体,妄图脱离桎梏。
陈飒没让他得逞:“大晚上,这多人没功夫陪你瞎疯。你逃课也就算,还给打架?啊?你什脑子啊?你要真能耐,就别给打电话啊。”
陈子渝吼回去:“不是打!警察叔叔打!你怪干嘛呀,你怪他们去!”
得,还有理。
温以宁都给听笑,什小孩儿啊,奶凶奶凶。
唐其琛就这蹲下来,觉得高度不够,又把腰伏低些,“还好?”
温以宁摇摇头。
柯礼也说:“自己先缓缓,哪里疼?这要摔胳膊动骨头,可千万不能乱挪动。”
唐其琛也是这意思,所以才不准陈子渝莽撞。
温以宁说:“真没事儿。”然后站起来。但到底摔这跤,没磕碰也是不可能。她力气没使上来,单膝跪在地上喘下气,眼见又要坐去地上,唐其琛伸手撑她把。
冬天风割人,吹得陈飒眼睛干,她垂眸,再抬起时,眼角都红。陈子渝看见她这反应,表情还跟炸毛猫似,但肢体反抗幅度明显减小。
陈飒说:“你再闹,就把你送去美国。”
陈子渝反抗又变剧烈,也不知哪个字儿呲他毛,他情绪忽激动:“你就知道这句话,你关心过吗?你知道今天什日子吗?”
陈飒冷笑声,凉飕飕地答:“什日子?天好心情全给你破坏掉日子。”
陈子渝转身就往马路上跑,温以宁离他最近,本能反应地去抓他手。刺耳刹车,此起彼伏汽笛鸣叫,接着是司机疯狂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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