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时候,唐其琛接两个电话,温以宁听他嗓音沉沉,不似跟陌生人那样,语气放得缓,态度也稍低。“出来有点事儿……知道,您替向爷爷道个歉……今儿就不陪你们守岁,是是是,记住……诶,谢谢妈,您新年吉祥。”
电话挂断,唐其琛松松衣领,轻轻呼出口气。
把温以宁送到家是晚上十点半。这边是小城镇,除夕可热闹,又快到零点,家里头小孩儿们都跑出来放花炮,像个冰激凌样立在地上,放出烟花是层层炸开圣诞树。
唐其琛开着车穿梭其中,焰火亮光映在脸上,明又暗,五彩斑斓。
“这儿?”他停在处老小区前。
意,慵慵懒懒,手指搭着方向盘,等红灯时便有下没下地敲,手背上那条细长经脉就会微微凸起,甚为性感。
想到这,温以宁下意识地看向唐其琛,暖风送香,丝丝催人。也不知是不是这香味作怪,看着眼前男人,就像回忆和现实重叠。三十多岁到底比不上年轻时候,面相是极英俊,气质也愈发魅人,但眉眼之间仍有岁月馈赠苍凉感。
温以宁忽就低下头,不知怎,心事重重,直到听见旁边动静。
唐其琛单手控方向,左手在车门储物格里摸找着什,磕磕碰碰声响。他收回手时,握着个深色小铁盒。
温以宁知道他有老毛病,以为是胃疼,自然反应地拿瓶水拧开盖,递过去:“水在这儿。”
“对。”温以宁说:“到。”她推门下车,唐其琛也跟着下车,两人走到车尾,他帮她把行李拿出来,“还有?”
“就这些。”温以宁抬起头,“谢谢老板。”
唐其琛忍路不快,这会儿好像找到开关,他看着她,说:“休假,这个称呼就免。”
路风霜平安到家,又是新年在即,人归属感很容易提升心情,温以宁也没多想,挺随意地问句:“不叫老板,那叫什?叔叔吗?你比妈妈也就小个几岁,你别占便宜啊。”
她说这话时候,脸上挂着笑,笑着说完就后悔得想咬舌,连忙道歉:“那个,对不起啊,不
唐其琛从后视镜里瞥她眼,说:“没吃药,这是含片。”
温以宁手腕颤下,正尴尬着,唐其琛接过那瓶水,自顾自地喝口又还回来,低声说:“谢谢。”
温以宁把瓶盖拧好,“该说谢谢是,谢谢你送。”
谢来谢去,中间隔着生硬,唐其琛忽然就觉得没意思透顶,于是按开车窗,露出条缝过风。他开得快,大过年也没什车,温以宁看眼车速,破140,她有点紧张,下意识地去够左手边车把。
唐其琛也没作声,眼不斜目不转,又不动声色地将速度给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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