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认识时候,你大几?”唐其琛稍想,很快肯定道:“大四,快毕业。像个小炮弹样,挺能闹。”
温以宁自
“她先生是名军人,在起也很早,十八|九岁吧。”唐其琛说起这些,面容平和而宁静,“她先生年初二那天还给发条短信,说他媳妇儿怀二胎,故意气来。”唐其琛低头失笑,“你说幼不幼稚。”
温以宁欲言又止,“你们……”
“觉得们就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仇人?”唐其琛坦然地对上她疑虑眼神,“确实有过,但后来小晨儿发生些事,被人陷害,差点因经济犯罪问题而被公检法起诉。她先生四处打点,也帮点忙。那小子感谢都来不及。”
温以宁皱皱眉头,不太相信。
唐其琛被她表情逗乐,“给点面子行不行?”
唐其琛说完这句话,手也跟着动动,力道在往里收,是想给她个拥抱。但这股冲动半道戛然而止,温以宁顺着劲儿往下面滑,整个人重量瞬下沉,唐其琛没扶住,她直接坐在地上。
办公室铺地毯,软软层摔着也不觉得疼。温以宁低着头,半天没起来。唐其琛蹲下想扶,她摇摇手拒绝。
两人维持着各自姿势,沉默好会。
温以宁缓过劲,抬起头仰看他,双眼睛沁胭脂似,泛着隐隐潮红。没有什有苦不能说情绪,纯粹是被酒精给染。白天种种不平,晚上独思迷茫,都在提醒她世事从无顺心。活在当下尚且不易,那些过去纠结,在这时刻存在感便也没有那强烈。
两人对视许久,她忽然问唐其琛:“你后来把她追到手吗?”
温以宁垂下头,不说话,但笑容仍然隐在嘴角。
“刚从国外回来并没有直接接手亚汇,而是去国资委控股家企业锻炼,小晨儿是下属,和她合作五六年,那个时候很喜欢她,不过她没接受。后来回亚汇,和她也算好聚好散。再后来,她结婚生小孩,直很幸福。”
唐其琛换个坐在地上姿势,双膝屈着,背靠着沙发,派闲适与放松。温以宁直看着他,甚至试图从他情绪里找出蛛丝马迹,但无迹可寻。
青春已如烟,他状态太自然,是什就说什。
温以宁听出来,他是在对自己坦白。
唐其琛明白她说是谁,那个梗在两人之间豁口,那个她以为正主,那个当年阴错阳差误会。
唐其琛望着她,平静说:“没有。”
温以宁眼睛向下弯,亦平静地笑下,“那你不够厉害。”
唐其琛嘴角微扬,人松下来,也跟着她起坐在地上,“和你还没认识时候,她就已经结婚。”
温以宁愣愣,转过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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