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礼默默,应道:“好。”
唐其琛伤口还是比较深,后面这两天老陈来给他换药时候,都是皱着眉又摇摇头。家里开冷气,唐其琛难得天都穿着家居服,发型不用过于打理,软趴在他额前,褪去几分精英感,人倒显得可亲可近。
老陈说:“你当时就该来诊所。这个缝合处理不够好,当心留疤。”
唐其琛笑笑,“没伤脸上,没关系。”
老陈动作娴熟,纱布绷带都备齐,给他消毒再敷药,挺无奈地说:“见过那多病人,你可真不算省心。胃不好,今年都给你吊四次水吧。下半年这才刚开始,你自己先来预交点医药费。”
就回去柯礼那儿。
温以宁方才欲言又止,顷刻间化成甜苦参半药水,过往种种抗拒迟疑,也在这刻灰飞烟灭。唐其琛无疑是深沉而有力量,他说话、注视人时眼神那匹配,跟把试着插|进锁孔钥匙样,耐心磨,温柔拧。就这股劲儿,让人于心不忍,差点就要主动为他敞开大门。
温以宁矛盾苦楚,都变成步三回头。她走得慢,也不畏惧与唐其琛眼神对视。最后走时,唐其琛隔着距离对她淡淡笑下,上唇碰下唇,嘴型说着:“听话。”
人走后,柯礼还是不太放心,“唐总,要不让老陈去你公寓再看看吧。”
唐其琛随他走到车里,颈上疼痛还是很刺人,他说:“这两天对外说出差,公司些急着审批文件你带过来。你跟小霍也交待声,不要对家里说这事儿。你再给老陈去个电话,让他明天到这儿来换药,医院就不去。”
唐其琛偏着头任他摆弄,听着听着就弯嘴角。
“又是出车祸又是被玻璃扎,就你这伤口,看着不厉害,但只要再偏那厘米,就够你受。”老陈又想起来:“还有你那胳膊,也是柯礼他们都在,给你留面子,什不小心磕?是医生,你糊弄呢?就是跟人掰手腕弄。”
说到这,唐其琛还是略有心虚别开眼。
“认识这多年,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嗜好。”老陈数落人时候也是温润和气,药已换好,他单手摘下口罩,轻轻呼口气,“不说,
柯礼应着,斟酌番,问:“唐总,是意外吗?”
唐其琛枕着椅背,阖眼累极,说:“不知道。”
柯礼说:“那辆皮卡车司机是酒驾,不是本地人。印象里也是个生面孔。可出事地方路况良好,不至于隔着那远跟长眼睛样专往您那车上撞。需不需要再去查查这个司机?”
柯礼心思缜密,他能看出疑点,唐其琛不可能不清楚。
但,“不要查。”唐其琛平静道:“就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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