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站起身就要走。
安蓝如遭雷轰,把她三魂六魄都给轰碎,怔然数秒,对着温以宁背影大声:
却悄然移转。安蓝以锋利刀刃先行刺破她金钟罩,随后又收刀如鞘,动之以情。这光华闪耀个女人,悲从中来,眼底竟然泛起微红。
她说:“从懂事起,就喜欢唐其琛,比他小十岁,可他从小就愿意带玩儿,说是小小跟屁虫,比男生胆子还大。其实胆子不大,就是想引起他注意,得到他赞许。当年进娱乐圈,问过他,他如果他不喜欢,可以放弃。其琛哥哥告诉,做喜欢,他会为保驾护航。和景姨,比对自己母亲还要亲近。爱比你多,能为他事业、生活带来帮助也定比你多。或许,他是你全部,但你,不可能是他全部啊。”
安蓝神色凄美,眼眶湿润,但倔强不肯让泪水滑落。她手越过桌面,竟然死死握住温以宁手,似怨似求,当真是低到尘埃里,“温小姐,性格不好,脾气骄纵,当时也是昏头才给你惹麻烦。向你道歉好不好,现在就发微博跟你道歉好不好?你把其琛哥哥让给吧,你要什都给你。”
两双手缠在起,都是冰凉没有温度。温以宁也不作反抗,任凭安蓝握着,感受她深入骨髓力气,每个指关节都掐紧,仿佛掐不是皮肤血肉,而是温以宁最痛处。
两人之间这个姿势维持半分钟,温以宁始终垂眸凝神,目光盯着桌面某处,虚虚飘荡,神形俱散。等她回过味,视线聚在安蓝身上时,双眸寂静,越发清冷寡淡。
她看着安蓝,轻声说:“你喜欢他好多年,可是,也好喜欢他啊。让不得你,舍不得。”
温以宁心里涌起无声潮,在静夜里潮涨潮退,把颗心打湿漉漉,自然而然就沉淀,落地,所有虚浮瘆人猜疑和不安,此刻都有答案和出口。
温以宁灵台清明,很肯定又重复遍,“不能把他让给你,也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你有与他块长大情分,但你真解他吗?他这个人慢热,但不是故意拿腔作势,也不是摆什商业精英脸子,他就是这样人啊,他对感情很谨慎,总是要花更多时间去确认。他不是敷衍随便,他感情观有种高级克制感。你信,如果不是他愿意,哪怕你做再多牺牲,这生,他也不会爱你半分。”
安蓝脸色瞬白,指甲又掐进她皮肤几分,冷血而绝情道:“们这样家庭,爱并不是最重要。只要相敬如宾过生就够。”
温以宁绽开笑容,柔和而甜美,她看向安蓝目光里竟有惋惜之意。她慢慢把手抽出来,说:“安小姐,您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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