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再看到唐其琛时,他比上回见,气色好得不止点点。
背头精精神神梳上去,露出光洁饱满额头,他五官之中最好看眼睛精气十足,眼角上挑,剑眉斜飞,魄力凛然模样全回来。
唐其琛自己开辆保时捷新款SUV,车尾箱后装满中老年人审美礼物。温以宁在小区门口接他,姑娘站在绿芽抽枝柳树下,穿着白色短款呢子衣,双腿笔直修长,远远儿就冲他笑。
唐其琛隔着车窗,车速慢下来,这幕场景像是帧帧切换电影镜头,看得他心里软出处低洼。
停好车后,温以宁主动替他开车门,做个请动作,俏皮地说:“唐长老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事情安排妥当后,柯礼还是被老爷子降级。老爷子是怪罪。柯礼在这重要个位置上,唐其琛身体染恙,他确有不可推脱责任。柯礼无条件接受惩罚,他与唐其琛默契多年,权衡利弊,唐其琛自然也不会去与爷爷再谈判。
温以宁回H市之后,也没少挨江连雪臭骂。江连雪骂人功力不减当年,什撒泼难听词儿都能骂出口。温以宁理亏,平日张伶牙俐齿收得紧紧,句话也不敢顶撞。当脸上唾沫星子碰足足尺厚时候,她忽生感慨,难怪那时父母关系不和睦。就这个嘴皮子,是个人都受不。
唐其琛电话会在晚上九点准时打来,温以宁受肚子委屈,总要有个发泄地方。唐其琛耐心听着,问她:“咱妈怎说?”
温以宁捏着鼻子,模仿江连雪语气,“唐其琛!有钱都不是好东西!呸!哪里来野男人!”
唐其琛低低笑起来,“嗯?野男人?”
唐其琛忍着笑,挑眉说:“不辛
温以宁脑子突然转过弯来,“等等,你刚才说什?咱妈?不是,唐其琛,谁跟你个妈呢!”
男人朗声大笑,笑声烧着温以宁耳朵,继而蔓延到她双颊。笑够,电话里声音温柔,说:“快。”
三月底,乍暖还寒,湿绵雨水不停下着,春雷苏醒登场,夜雨后天晴,小区桂花树树尖尖上不知不觉抽出层淡淡新绿,悄悄捎来院春风意。
唐其琛在周六这天从上海过来。
距那次手术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他身体经由家里仔细照看,恢复□□成。个月时候,他就开始循序渐进处理起工作上事,虽没去公司,但柯礼每天都会将需要他定夺重要事项带到唐宅汇报,每周办公例会也由电话视频形式召开。唐其琛保持住个相对健康作息,身体复健期间,柯礼给他排工作量绝不超过六个小时。家里保姆也督促得紧,按时按点吃饭吃药,就差没精确到分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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