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苦难言，郁闷不堪，憋着
情绪全写在
脸上。杨正国默默挪开眼，鞋尖用力磨着地上
块小石子，忽然说：“你妈妈骗
。”
温以宁抬起头。
杨正国声音像是冷硬冰面，你能听出冰面裂开动静，“她就没想跟好好过日子，这女人心太狠，对人跟玩儿样。她接触，不过是想利用。”
温以宁恍然，“利用什
？”
杨正国看着她：“她知道能找到关系，她想让你进三中当老师。”
进副驾，温以宁喘着呼吸倒是没再挣扎。李小亮不敢再逆她意思，说往哪儿开就只管照做。清民路整条巷子都是小饭馆和路边摊，这个城市底层特殊风景线，来这儿吃饭多是附近建筑工地上工人和出租车师傅，八块钱个盒饭，支几张小木桌坐满人，生活不容易，都有各自酸和涩。
温以宁找到杨正国时候，他刚吃完最后口饭，这个高大老实中年男人在看到温以宁时，反应平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漠。温以宁叫他杨叔叔，他也没句搭理径自去买单。
温以宁抢先步要帮他付钱，“来。”
杨正国挡把她手，“不用。”
温以宁坚持，对饭店老板说：“收，是零钱。”
温以宁坚决反驳，“妈不是这样人。”
杨正国悲凉地笑下，神情之中全是克制和隐忍，但多余话没再说，只三个字：“你不懂。”
这是他和江连雪之间事儿，把年纪，不该矫矫情情再计较什爱恨情仇，都是半边身子埋进黄土堆人，能有个合适伴侣真真诚诚结个缘，那就别无他求。杨正国对江连雪是有真心，他觉得，哪怕不想在块，坦坦白白说出来都没什，男人肩膀又不是不能扛事。可偏偏江连雪用最侮辱人种方式来断他念头。个多月前，她挽着个油头粉面年轻男人胳膊，愉悦且残
结果杨正国比她还犟，力气肯定比女人大，就这稍用力把人往边拨下。他没什故意，但身高体重在这摆着，这拨还是很有分量，恰好温以宁站地方是层矮台阶，人虚虚晃晃跄下差点摔倒。幸亏李小亮在旁边扶把，但小亮老师还是吓得半死，控制不住火气冲杨正国嚷：“别推她行！她怀着孩子呢！”
杨正国愣愣，嘴唇都有点抖，说话断断续续，“对，对不起啊。”
温以宁顾不上，心里挂念着江连雪，急急问：“杨叔叔，妈妈不见，您告诉她去哪行吗你”
杨正国饱经风霜眉间拧出道极深竖纹，神情又变得冷淡，他反问：“你个做女儿都不知道，又有什资格知道？”
这话无疑是戳温以宁刀子，扎得她心里难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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