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沈星河便从矮墙上翻过去,手掌底下院墙却推他下,他看下瓦片,是再普通不过青瓦,凡尘造物,上头却被法阵牢牢护着。
“这防护阵法有点奇怪。”沈星河如此想,随后便踏进雾气里,潮湿气息涌进肺腑,脚底下青石板上湿漉漉,有些打滑。不远处,那个干瘦人影依旧站在小院子百米外,没有带武器,也没有带什人,他静静站着,干枯长发垂在身后,挡住脸,身上衣服都枯朽。
“你是谁?”沈星河站在路上,看着那个人影,眉头紧蹙,“你想说什?”
他伸出手,撩开自己头发,露出来脸已经脱相,双眼睛大吓人,黑沉沉。他张嘴,沈星河却发现对方舌头已经没有,身上毫无血色,显得有些可怖。他指指自己肩头,又指指沈星河。
沈星河蹙眉,他低头看下自己衣服,他穿着太宗衣服,藏蓝色袍子,上头绣细密金线,有松雪图案,带着些微细闪。
此时沈星河与白衡笙正站在篱笆处往外看。
这个小庭院建筑很陈旧,起码修有十几年,但其中内灵气含量却高吓人,纵是在灵脉上都没见过这重灵气。不过最吓人不是这个,而是篱笆外人。
方才松林附近那些灰白人影不知为何,居然有个来到此处,正站在篱笆外盯着他们,幽魂样飘着,衣摆在朦胧雾气中飘动。那个影子又高又瘦,脸被头发覆盖,远远盯着沈星河与白衡笙,却并不靠近。
白衡笙后退步,被对方盯头皮发麻,伸手拍拍正蹲着研究地板沈星河,颤声道:“他怎盯着们?怎感觉要扑过来?”
沈星河抬头,看向那人,他视力要比白衡笙好很多,透过蒙蒙白雾,他依稀看见那人嘴里张张合合,像在说些什。
“衣服?”沈星河困惑。他看着对方脸,努力从记忆里回想,却发现没有什特殊印象。对方眼里却流露出种极其深沉悲伤,他个子很高,是沈星河这种少年比不,对方伸手,从地上捡根树枝,在潮湿地面写字——今夕何夕?
沈星河:“神武十七年。”
对方怔怔看着他,忽地落下泪,他发不出声音,就像节干朽
沈星河狐疑,他拽住白衡笙胳膊,“有点不对,他好像在说话。”
白衡笙依言看过去,他视力实在不行,只能看见那个白影子在雾气里面蹦,为首人正冲着他们焦急挥手。
“是陷阱吧?”白衡笙蹙眉,“在林子里时候他们还在攻击们来着。”
“有点奇怪,过去看看。”沈星河起身,“你看着点,如果被攻击,你立刻叫人过来。”
“好。”白衡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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