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关廿想也不想
拒绝，二副长什
样他都没记住。
“这是命令！”白靖恼火：“你他妈别把自己活成个怪物！”
关廿看
白船长
眼。
这个词他从小听到大，这些年倒是没人当面说，他都快忘。
白靖这会儿也是心大，口不择言。
他哈哈笑起来：“哎呦，稀奇。你跟他打过照面？”
“嗯。”
“怎不像啊？你看嘛眉眼，鼻子，脸型都很像啊！”
“贾宝玉圆脸，他不是。”关廿难得较个真。
“……”白靖皱眉：“你不会说87版吧？”
驾驶台上，船长白靖端着大茶杯悠哉悠哉吸溜着里面浑浊液体，枸杞菊花决明子，以及其他不明物体散发出复杂香气。
“哈哈哈……这小子太实诚，人家偷懒他不会，让干多少干多少，你说他是不是傻？”白靖瞥眼站在他旁边同样看着这幕关廿：“人不可貌相，算
看走眼，你说要不要三个月就给他提职啊？”
“随便。”关廿说。
“啧，你这人可真没劲！”白靖翻个白眼。
关廿这样远远看宋九原，发现他在众水手中也算是鹤立鸡群，那天早晨可能是青年过于虚弱，让他没有注意到宋九原其实挺高。
退路，
他常想到关廿——那个最年轻老轨。
他忽然也想做最年轻船长……好像有点晚……
船舶穿过马六甲海峡，开始个月跨大洋航行。
赤道附近温度很高，宋九原看着水手们个个黑跟船上菲籍船员不相上下，他把脸上包裹严实面罩扯开，大口呼吸会又戴好。
从关廿上船开始到现在，白靖每个航程都向船东要求带着他。
最初
关廿看他眼，意思明显：不然呢？
“哈哈哈哈，哎呦，老轨，你真27岁吗？看你像47！说是新红楼梦，长大贾宝玉！”白靖大着嗓门嘲笑他。
关廿：“……”
他懒得理这个老没调，转身准备回房间。
“哎！晚上船上聚餐搞个烧烤，你也过去吧，那天二副还跟说感觉好久没见你，他到港下地，以后可就不跑船。”
虽然比自己还差点。
“他不像贾宝玉。”关廿说。
白靖刚喝口茶，闻言惊讶呛咳两声：“什？”
关廿没理他。
白靖听到，他只是没想到不理俗事关廿居然关心这个。
这是作为个帅哥最后倔强，他不允许自己晒成宾仔。
甲板除锈是个枯燥活，宋九原已经蹲在船头拿着除锈枪哒哒三个小时，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被震散。
汗水把橙色水手服湿个透，流进眼睛里汗彻底把宋九原惹毛！
他摘下安全帽重重摔在甲板……
烦闷，还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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