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廿有些烦躁,他关上浴室门,回到床上睡觉。
宋九原顶着头泡沫,不知想到什,勾起唇角笑两声。
宋九原,支棱起来!
直到抵达马六甲十多天里,宋九原真做到把关廿当成空气,偶尔遇见就点头笑笑,见不到就让自己忙点,不用想起他,不管这中间有多少刻意,总之他自己很满意。
他不再小心翼翼
下回还是自己剪头发好,关廿边扫地边想。
临睡前,他听到隔壁房间门发出声响。
回来。
宋九原跟船医东拉西扯通之后,心情好些,他决定不再把关廿当回事儿,道不同不相为谋,反正自己不管怎做,那人都始终如。
关廿对他那点不同,也都是建立在自己巴巴讨好对方基础上,否则,自己和别人又有什区别……
他盯着海面上月影,光点洒满眼底。
不是已经放弃吗,那还矫情个什啊?正常人更过分误解和偏见自己都见识过,关廿这点算什,怎就委屈起来呢……
宋九原打开手心,那团纸已经全红,伤口很深,但是创口齐整,只要合住就不太出血。
贴个创可贴吧,以防万。
宋九原站起身,抬手蹭掉眼角湿气,顺着楼梯往医务室走去。
关廿这句话像盆冷水浇在宋九原心上,手指都没感觉到疼。
也许,在关廿心里,同性恋就是只要是同性都可以恋爱吧……
宋九原低头看看自己渗血手指,不动声色在衣角擦掉,他扯扯嘴角:“你……就当是吧。”
关廿没说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问,得到答案并没有让他畅快丁点。
宋九原从书桌上抽两张纸巾攥在手心,防止血流出来。
想通宋九原回到房间,像关廿没有搬来之前样,吹着口哨脱掉衣服,去卫生间刷牙,洗澡。
水声响起时候关廿也惊瞬,等想清楚他忍不住走到浴室门口。
原来浴室几乎没有隔音效果。
而这二十来天,他次也没听到过宋九原洗澡。
所以宋九原可能是挑他不在时候,或者……在别人房间洗澡。
关廿站在房间,看着地头发出神。
果然不样……
宋九原走匆忙,随意抖落下罩衣塞进袋子就离开,没有夸他好看,也没有帮他收拾。
而且,宋九原没有回房间。
……又去找文相吧。
他梳着截断有点突兀头发,语气低落:“这里剪坏……”
“没关系。”关廿闭上眼睛,淡淡说。
宋九原什心思都没,他只想快点剪完离开这里。
这晚月亮很圆,在苍茫云海间时隐时现,如镜般海面倒映着陆离光华,很美,也很冷。
宋九原离开关廿房间后又上到罗经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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