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原张张嘴,眼睛里全是震惊。
“勉强撑到回船,后来都记不清当晚们说什,只知道,你要离开。”
“……”宋九原眼睛有点热。
“九原,让你受伤,难过,害你这几年没办法开心。可自己……”
关廿不知道该怎对他说,自己再次将心封闭起来,他能做到门心思工作,什都不想,在宋九原经历他至暗时刻时候,他把他强行忘记。
“那你自己……怎生活?”宋九原喉咙发紧。
关廿眼神放空几秒,像在回忆。
“当年那个老师,因为“教学有方”得到大笔酬劳,后来他偶尔会去看,知道和父亲约定后,他特别激动……”
他膝盖像是无意般碰到对方光滑大腿,看向宋九原目光幽深:“他说脑子就该用来学习,于是开始认真教,还找来很多心理方面书让看,他说必须变得强大起来才能个人生活,而且越是怕人,就越应该去接触人……”
关廿说到这里沉默会儿,那段时间很煎熬,老师带他去不同场所,好几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去,但是他知道,想要摆脱过去,必须这做。
”
宋九原在心里“操”声。
关廿看他表情,忍不住想笑:“当时心跳很快,那是人生第次感觉到兴奋。鼓起全部勇气第次主动和他们说话,说,想自己生活。”
“他们同意?”
“他们都有各自情人,自然没有人想带着个心理不健全累赘。”关廿趁着宋九原发懵机会,往他身边凑凑:“可能怕自己会饿死,父亲暂时保留监护权,他说如果到十八岁时,能像正常人样,他会放手让过自己想要生活。”
宋
“那你在幼儿园门口那次……”
“对,犯病。”关廿自嘲笑笑:“在船上太久,对人群免疫力降低。”
宋九原看着关廿完美脸,忍不住阵心酸。
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冷峻孤高男人,却有着个支离破碎灵魂。
“其实,你离船当天,在基隆港被那些机工围着修理主机,吃饭敬茶,他们太热情,可很难受。”关廿说起这天事,声音里带上些遗憾:“而知道你为未婚妻要离船那刻,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你为什不愿意和……”宋九原话说到半又觉得多此问,他眨眨眼不再说话。
“面对他们,总是头晕,恶心。”关廿眉头不明显皱下:“就像被很多人围着样。”
宋九原有些难过。
关廿这样情况,活在世上本身就比别人艰难,难怪他不想下船……
海上是他好不容易找到处栖身之所,自己怎忍心让他留下面对这个熙熙攘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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