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东子,缘分尽,人和人就是要散,早晚而已。”
这话实在太戳心,不仅扎他自己刀,也扎赵东刀。
之后两人都沉默,闷声不吭地,杯接杯地喝酒。
梅子酒度数不高但也不低,喝到两瓶见底,俞锐眼底越来越平静,赵东却越发地烦躁,他脑子里来回来去地,不停闪过刚才那句话。
那不是俞锐以前会说话,也不该是现在俞锐应该说话。
几回说他,活得无欲无求都特快成仙。
但本质上俞锐根本不像顾翌安是个极度自律人,至少以前不是,读书那会儿他也挺混,抽烟喝酒打架什都干过。
只是后来和顾翌安在起,顾翌安跟他说神经外科医生手就是患者命,是用来和阎王爷抢人,俞锐那时候才开始烟酒不沾。
赵东之后还是把烟丢给他。
打火机‘啪嗒’声,尼古丁味道重新钻进肺里,俞锐沉默着吸进好几口,再闭上眼睛轻吐出来。
赵东最后杯酒下肚,烦躁地抓两把头发,起身又在旁边来回走好几圈,最后把摘掉俞锐嘴里烟,指着他说——
“他妈真是看不你这样。十年俞锐,都有点想不起来你当年那副欠儿不兮兮刺儿头样。你还想得起来吗?!”
天已经黑,对面楼里烛光逐渐熄灭,周围是寂静无声。俞锐脸冲着窗外,赵东只能看见他叼着烟侧脸,以及额角那道旧疤。
烟雾缭绕中,赵东听见俞锐很轻笑声,笑里带着点自嘲意思,然后低声答他刚才问那句话:“回又能怎样。”
这不是个疑问句,更像是某种自催眠。
俞锐咬着烟说话这幅样子跟很多年前赵东认识他时候很像,身上透着股劲儿,股很野很刺儿,篓子捅上天也脸‘你奈何’劲儿,特别招人恨,但也特别带感。
但俞锐之后说句话,那句话让赵东眉头越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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