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笑着摇摇头,喝下口咖啡,开始聊正事儿。
丛凉是北城电视台记者兼节目制片人,上次手术过后,他俩就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八院神外病人天南海北都有,还有些特殊甚至奇怪案例,丛凉为此做过几次专题报道,节目播出后反响都不错。
私底下,俞锐也会找丛凉帮忙,有些付不起手术费和治疗费病人,他会让丛凉在电视或者网页新闻上发布点筹集捐款信息。
所以,早上打那个电话,并不是俞锐时冲动,也不是真要让那夫妻俩去电视上控诉什,而是想就大巴司机英勇救人事迹让电视台做档节目。
俞锐随即挑眉,盯着他脸,从五官滑到头顶又回到脸上,缓缓回忆片刻,而后点点头。
想起高中被开瓢事儿,丛凉就心有余悸。
他瞥眼看到俞锐身上白大褂,赫然想起自己是来干嘛,语调陡然拔高:“你居然成医生,还特是开瓢医生?!”
俞锐被他表情逗乐,身子往后靠上椅背,笑着补充:“确如此,还是职业开瓢。”
丛凉顿时脸地生无可恋。
这颗头因为刀,简直可以称之为艺术品。”
“是特刀吗?”
丛凉伸出两根手指,戳到他眼前,咬牙道:“两刀,是两刀!你职业生涯第瓢就特是开在头上。”
“也没说不是啊。”俞锐将他手指给掰回去,低声笑起来,“不过第二刀也不赖,是你非要给你开。”
俞锐高打架那事儿,丛凉作为当事人之,被俞锐拿着相机砸脑袋,当场开个瓢。
方面后续治疗还需要不少费用,可以趁这次机会向公益机构筹集点善款,另方面,舆论上压力多少能让那对夫妻有所顾及,至
这种场景,春晚小品都没这喜剧,门诊办公室里当时还站着另位医生,抖着肩膀直笑个不停。
丛凉讪讪地递上自己检查报告,脑子当时都抽,居然还说:“来找你开瓢”
俞锐笑着接过,挂到观片灯上,极其淡定地回给他句:“放心吧,这次无痛。”
到现在想起这事儿,两人还是乐个不停。
丛凉笑骂着,起身跺跺脚,然后坐他旁边,总结道:“真他妈孽缘。”
谁能想到,十多年后,丛凉会拿着报告坐到俞锐门诊办公室,脸震惊地指着他胸牌:“你真、真是、俞、俞锐?”
丛凉脸难以置信,说话都打结巴,尾音路往上飘。
俞锐那天还当他是普通患者,随口应声“是”,仔细看他眼,又感觉对方反应不太对,于是问:“你认识?”
“何止认识,是丛凉。”丛凉当时苦着脸说。
见俞锐依旧头雾水,丛凉提醒道:“你当年那瓢,让在家躺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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