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清抬眉,瞪他眼:“你当还能有你什好话说呢?”
虽说钟鸿川手术无论从哪个角度,俞锐做得都无可指摘,但先斩后奏这件事,老教授可没这快原谅他。
俞锐也是自知理亏,手术台上刚下来便直奔东院,赶着过来负荆请罪。
顾翌安依旧在泡茶,茶叶泡过两遍之后,茶汤从栗色变成琥珀色。
他给俞锐倒杯,问他吃过饭没有。
周远清笑着没接话。
看这边办公室有人,病区护士长从小食堂带两份营养餐过来,顾翌安于是收拾好茶桌,就坐在沙发上陪着周远清简单吃餐晚饭。
饭后,俩人又聊会儿最近工作。
提起俞锐,周远清笑容里有无奈也有认可:“他那性子你还不清楚,也算是磨出来,刚开始那几年样是个风风火火急脾气,现在倒是跟你越来越像。”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鼓里。”他看着顾翌安,语气带着些许愠怒,可眼里又透着无尽心疼。
顾翌安握住他手,语气轻缓而诚恳:“老师哪儿话,说还得让您惦记,更何况都已经过去。”
“你这孩子”周远清重重地叹气,心疼归心疼,骄傲也是真骄傲。
除去叹惋,他看向顾翌安眼里,更多依然是赞许。
顾景芝嫡亲孙,他亲学生,从来就不曾让他们失望。
俞锐卷着衣袖,说“吃过”。
顾翌安抬起眼皮看他眼。
手术帽刚摘不久,俞锐额头连着两边太阳穴仍留有道明显压痕,对上他刚说话,就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味道。
“手术台上吃?”顾翌安清洗着茶杯,语
周远清冲外面人喊句:“进来。”
俞锐推开门,先是叫声“老师”。有周远清在,看向顾翌安时候,他还是老老实实叫师兄。
顾翌安点头“嗯”声。
“来得正好,刚还在说你呢。”周远清冲他招手。
“说什,坏话吗?”俞锐笑着走进来,坐到周远清对面沙发上。
周远清笑着,喝下手里那杯茶后,缓声又道:“不过,这倒未必是件坏事,有段实验室经历,长远来讲,对你始终还是有好处。”
“嗯,跟着徐老确能学到很多。”顾翌安又重新给他续上杯。
热茶氤氲着热气,周远清捏着茶杯轻呼口气。
“他原本也是临床出身,这些年科研成果也都看,”周远清淡笑着说,“虽说方向在基础科研,但落脚点还是围绕在临床亟需解决难题上,跟那些脱离实际问题,纯粹纸上谈兵学究派不样。”
顾翌安放下茶壶,抬眸看向周远清,试探说:“其实,徐老也看过老师这些年发表论文,而且们实验室主导好几个项目,都参考老师你提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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