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见谁,客气点话叫你声“同学”,不客气话,张口就声——“喂”。
这样性格,跟人发生摩擦那是太常见。
打球也好,上课占座也好,但凡对方讲话稍微不对,俞锐就容易臭脸。
都是年少气盛时候,于是三五两句话,分分钟就能撩起架来。
后来陈放实在管不,只要听俞锐名字就喊头疼,然后直接把麻烦甩给顾翌安。
不过,哪怕是当保姆,别人顶多就是生活上或者专业上遇到点困难,再麻烦也无非就是耽误点时间做做心理辅导,基本都很容易解决。
但俞锐却不同。
刺儿头就算到大学,他也是刺儿头,开学不到俩月,光打架闹事次数,加起来能直接突破临床学院八年历史记录。
倒也不是他主动挑事,主要是俞锐那副拽得二五八万样儿,放女生眼里叫个性,放男生眼里那就是妥妥装逼。
不仅扎眼还遭恨,谁看都很难给他张好脸。
安低声笑笑,这都过去快两个星期。
想到这儿,顾翌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盯着短信界面思考半晌,最后还是编辑出条迟到短信回复过去。
——很少参加社团活动,学院和学生会工作都比较忙。你想参加吗?
短信回得很快,不到五分钟,桌面上手机便“嗡嗡”震动起来。
——倒没什特别想,就随便玩玩儿也行,翌哥你有什推荐吗?
饶是顾翌安脾气温和,边给他上药,边也忍不住训他几句。
但训斥话,俞泽平从小说他到大,俞锐脸皮早就磨厚,根本就没当回事,不痛不痒地听着,随口应付两声,转头该动手动手,架是照打不误。
这样事
尤其社团活动多少都有点论资排辈,倚老卖老意思。
学长指使新人打打杂跑跑腿,美其名曰给你机会锻炼,实际就是想建立点威信,给你来点下马威。
但俞锐压根儿不吃这套,不爽就说,烦就走人,社团里也好,球场上也好,从不手软,更没有点所谓尊老爱幼意思。
毕竟要说幼,他个十六刚过不久小孩儿,没人比他更幼。
可要说横,换个大三大四过来,人都得先客套几句,也就他,连句学长也没有。
顾翌安想想,又回:吉他社和篮球社都不错,挺适合你。
——成,那去看看。
大新生,尤其是上学期新生入学阶段,学院从生活到学习不免都要重视些,生怕刚刚成年独立小崽子不适应,所以每个小班都会配上名高年级学长作班助。
陈放当时既是学生会长,同时又兼任着俞锐他们班班助,忙不过来时候,他便经常把徐暮和顾翌安叫去帮忙。
说是帮忙,实际上也就是给那帮大小孩儿擦屁股当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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