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往俞锐手机撩去
眼，界面太小没看清字，赵东又把头埋下去凑近。
俞锐也没拦着，随他看。
“哟——”赵东看完短信内容，抬起头来，欠儿不兮兮地用胳膊肘杵俞锐，“顾师兄还没理你呢？”
赵东还把手机拿起来，按动屏幕键盘，满满页，甚至往左又翻
好几页，信息全是俞锐发
，顾翌安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这冷板凳坐得，赵东越看越兴奋，乐到不行。
那会儿还流行群发信息拜年，从年三十早上开始，手机就间断性震动不停，堆短信轰炸，全都是网上抄来新春祝福。
不止短信有，企鹅号也有，电脑右下角，企鹅图标从早到晚不停地闪，“嘀嘀嘀”地吵得闹心。
把游戏玩儿完后，俞锐点开聊天私信看眼，分组栏里从小学到大学，无数人给他发消息，男女都有，不过大部分看就是群发。
关掉对话框，俞锐将电脑扔回床上，信息条也没回，懒得回，感觉特没劲。
他又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拇指往下滑到顾翌安手机号，耷拉着脑袋想半天，最后还是中规中矩地发句——
生气是真生气，关系也跟着彻底冷下来。
后面那段时间，除去偶尔过来看看俞锐伤势恢复如何，平时就算俞锐厚着脸皮找上门，顾翌安也基本不理他。
不和俞锐说话，也不回俞锐信息，就算是带他去医院复诊，全程也和俞锐零交流。
这
个状态直持续到放寒假。
过去这久，俞锐胳膊早已经没事，放假前他还重新去八院拍张片子，医生都说恢复得挺好，连三角巾都取。
俞锐脸比锅底还黑，顺手抓起包膨化食品，胳膊肘压着往他头上拍，紧跟着“砰
新年快乐，翌哥！
发完也没锁屏，手机就放到腿边，屏幕界面都没切，还是停在发给顾翌安短信栏里。
然后双腿盘，背靠着床栏，随手从袋子里抽出盒薯片吃。
嘴里虽然咬得“咔咔”响，舌尖却跟麻木样，完全食不知味，眼睛时不时地就往手机上瞟。
赵东余光瞅到他好几次，最后没忍住问：“干嘛呢你，大年三十儿还心不在焉，在等谁电话呢？”
北方冬天又干又冷。
除夕夜，俞泽平和沈梅英在家里招呼着亲朋好友，家族亲戚大帮人热热闹闹边包饺子，边守着电视机看春节联欢晚会。
俞锐对他们聊天内容不感兴趣，更不想被其他叔伯婶婶念叨，晚饭吃过，便早早回去自己房间窝着打游戏。
赵东在家也无聊，过年串门亲戚小孩大堆，吵得他脑瓜仁儿都疼，于是趁着没人注意，拎着堆零食就跑过来。
房间门反手锁，俩人就这随意地往地毯上躺，吃着垃圾食品，时不时再闲扯淡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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