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演出？怎
个人都没有？”顾翌安迈上台阶，站到他俩身前，“还是说，已经取消
？”
说完，他又抬手看眼表盘上
时间。
距离七点整还差分钟。
虽是露天体育馆，周围却是封闭，此时入口大门紧闭，寒冬腊月，冷风呼呼吹过，根本听不见里面任何动静。
“额，那个”陈放挠挠头，支支吾吾也不说话。
“是吗，那
就等着你交卷”。
蓦地，脑子里有根弦像是被人拉扯下，他立刻转向周远清：“抱歉老师…”
——
车停在医大南门，顾翌安匆匆打声招呼，迅速下车往回赶。
从树影深处拐出来，顾翌安抬手看眼时间，还差两分钟七点。
电话再次被挂断，手机也消停不动，顾翌安轻蹙眉心，抿唇不语。
“怎？今晚还有别事？”周远清看他眼，笑着问。
顾翌安轻笑着摇摇头。
驶出大学城，好不容易不堵，手心再次“嗡嗡”震动两声，不是电话，是短信，俞锐发来。
——翌哥，你会来吗？
清开车，顾翌安坐在副驾驶。
等候间隙，两人又聊会儿课题项目事，以及顾翌安明年课业跟实习安排。
虽然有问有答，但周远清还是看出顾翌安今天鲜少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就会往窗外看两眼，电话也直攥在手里。
手心震动，很快，几乎是震动响起同时，顾翌安立刻低下头。
电话却是陈放打来。
顾翌安却等不及，皱着眉头，追问他俩到底怎回事。
徐暮跟陈放对视眼，随后移步大门口，左右分别抓着门把手。
严冬和大门稀释又隔绝所有声响，直到被他俩缓缓拉开，低沉嘈杂人声这才扑面而来。
顾翌安抬眸看向里面。
场内片漆黑，连束光都
前面就是体育馆。
音乐声却没有，入目片寂静，空空荡荡，除路边几盏泛着凉意路灯亮着，四周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入口处立着两道黑影，顾翌安快步走过去，还没靠近就认出是徐暮和陈放。
听到脚步声，徐暮和陈放纷纷转头。
“诶唷去，你可算是来。”陈放愁得满脸褶子，看到顾翌安立马松口气。
顾翌安没回，眉心皱得更紧。
不过很快，第二条信息跳进来。
——想交卷
目光灼灼，紧钉在最后句，顾翌安脑子里空白瞬，连呼吸都骤停两秒。
“考试向来都只拿满分”。
眼底闪过瞬间失落，陈放名字还在手机上来回不停地闪动，可顾翌安最后还是没接。
电话在那头挂断后，没过两分钟，徐暮也打过来。
“嗡嗡”声响个不停。
顾翌安瞥眼屏幕上方显示时间，快六点半。
是演出快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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