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
“成啊,”俞锐想都没想就说,“那就许愿,你得跟好辈子。”
冷风吹在脸上,顾翌安嘴角轻扬,笑着问他:“你这许到底是生日愿望,还是你?”
“那就反过来,你许愿,跟你好辈子。”
说完,电话那头明显顿下,顾翌安听见很明显声呼吸,两秒沉默,然后俞锐对他说:“翌哥,帮你许愿,帮你实现。”
心尖像是被人掐住角,软得有些发酸,顾翌安久未出声,他握着手机站在阳台,视线落入茫无夜色中。
恍如兜头浇下盆凉水,俞锐缩在被窝里给顾翌安打电话,声音闷着,感觉自己忙活半天全白费。
顾翌安笑着跟他说没事,俞锐却还是懊悔不已。
凌晨已过,宿舍楼里片安静,顾翌安开门走到阳台,低声说:“那,没有生日蛋糕,换个条件怎样?”
“行啊,你说。”
“以后每年平安夜,你都唱首歌给听,好不好?”
翌哥们刚刚是在接吻吗?”
顾翌安嘴角上扬,眼尾也藏不住笑意。
他再次抬起手,拇指指腹从俞锐嘴唇轻柔地擦过,很快又低下头,更深地吻下去。
这次是长长个吻。
久到俞锐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顾翌安这才松开他,笑着对他说:“刚那个不是,这个才是。”
片刻后,他轻闭上眼,温柔且郑重地应下声:“好。”
———
那时年少,爱个人带着不顾切冲动和热烈,青春和爱恋同时盛放,宛如场炸裂在天空绚烂焰火。
别十年,山水都走遍,风雨也都看过。
顾翌安曾以为二十岁生日那场焰火早已燃烧殆尽,而他此生,永远也不会再有比那晚更加震撼时刻。
“行啊,”俞锐应得很痛快,还说:“每天唱都行。”
顾翌安轻声笑笑:“不用每天,就今天,每年今天。”
俞锐干脆地应声好。
可下秒,他裹着被子翻下身,又说:“那你生日愿望还没许呢,没有蛋糕,还是可以许愿吧?”
顾翌安愣下,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他和俞锐初识那个冬夜,于是他说:“生日愿望,你来帮许怎样?”
顾翌安吻,就像他这个人样,太温柔。
像沉醉晚风,像撩人月色。
俞锐从恍惚发懵状态,渐渐抽离,很快就开始飘,他像是被人灌坛陈年老酒,醉得塌糊涂,整个人都是晕。
明明是顾翌安过生日,他却比谁都还兴奋,发起疯来不管不顾,最后不知怎就爬上那棵见证他们初吻海棠树,说什也要把树枝折回去种起来。
结果折腾出回到宿舍,俞锐这才想起,顾翌安生日马上就快过完,他却完全忘还有生日蛋糕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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