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顾翌安心里也清楚。
但方面,徐颂行最近确脱不开身。
另方面,顾翌安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原因,但他明显感觉,徐颂行对于来北城这件事,有些回避,甚至可以说是抵触。
就像南城研讨会那次样,时间和行程安排都定,药企申办方那边也极力发出邀请,可徐颂行还是借口研究所那边有事,临时改机票独自飞回美国。
上次周思蕊给那盒明信片,顾翌安第二天就已经寄出去。
嗓子哽得不行,俞锐没接话,更笑不出来。
回到病房,钟鸿川翻出老花镜戴上,如既往笑着招呼他喝水,吃苹果,还问他最近医院怎样,工作忙不忙,家长里短地拉着他聊天。
他问什,俞锐答什。
可钟鸿川说话间连喘口气都费力,句话说完还得匀着呼吸,休息至少半分钟才能接下句。
本来俞锐过来,只是想看眼钟鸿川状态如何,结果越看越难受。
然而下秒,他立马抓紧俞锐胳膊,攥得很用力,忍不住激动问:“是、是老徐吗?”
俞锐怔住,简直不敢相信。
他抬起手,很轻地在钟鸿川眼前晃晃。
“别晃,没瞎,”钟鸿川笑着拍他手,摸到俞锐手背很快就感觉出不对。
像是失望,也像是遗憾,钟鸿川脸上表情倏然变化,很快沉下来。
如果不出意外话,也就这两天事,很快就能到徐颂行手里。
钻进被子,也关灯,俩人面对面躺在床上聊半天,最后聊得都犯困。
顾翌安捻着俞锐耳垂,语带困意:“等徐
呆不到半小时,俞锐怕自己忍不住会泄露情绪,于是起身叮嘱他好好休息,然后打声招呼,便走。
晚上睡觉前,俞锐和顾翌安聊起这件事,俩人皆是神色凝重,好阵地沉默。
事到如今,他们实在没什能做,想来想去,俞锐突然问:“钟老,徐老还有老师,他们以前是不是也是同学?”
顾翌安背靠床头,“嗯”声,跟他说:“他们以前都在霍顿留学,不过后来方向略有不同,徐老转到科研,钟老选神内,老师选神外。”
俞锐不免担心,又说:“如果可能话,徐老愿意回国趟吗?以钟老情况,可能没多长时间。”
“不是老徐啊,还以为他终于肯回来”钟鸿川喃喃着说,语气难掩失落。
视力受肿瘤压迫影响,钟鸿川此时看俞锐,只能看出点身形轮廓,根本看不清脸。
也许年轻徐颂行和俞锐有几分相似,但俞锐心里清楚,必然是思念过度,钟鸿川才会第时间把他认错。
“是,钟老。”俞锐低声开口。
钟鸿川愣,反应两秒,还故作轻松地跟他开玩笑:“消息还挺灵通,昨天才刚住进来,你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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