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泡大半天,卖惨也卖大半天,顾翌安始终也没松口。
眼看拐进杏林苑,俞锐忍不住:“翌哥,你知道什意思。”
“不太知道。”顾翌安说。
停车熄火
何况每次只要俞锐低头,他根本就点办法都没有。
低低声叹息,顾翌安越过扶手箱,握住他另只手,拇指摩挲着俞锐手背。
轻声开口,他问:“肩膀和胳膊消肿吗?还疼不疼?”
“不——”俞锐刚发出个音,立马又拐道弯儿,“疼,特别疼,疼得晚上都没睡好。”
顾翌安心里紧。
顾翌安端着,还是不理。
俞锐盯着他侧脸看半天,稍稍凑近,又说:“认错道歉,你别跟生气成吗?”
他说话声音直放得很轻,语气也带着明显哄,甚至还有独独只在顾翌安面前才会露出示弱跟讨好。
顾翌安这才转头,视线落在他脸上,又移到他悬吊胳膊上。
眉心紧蹙,嘴唇也抿紧,可情难自禁,顾翌安眸光里闪动情绪到底还是出卖他。
“也没什,是想问”钟烨欲言又止。
“问什?”
那头又不出声。
俞锐眉头都蹙起来,以为还有什大事,结果憋半天,钟烨莫名跟他说:“是想问以后还能不能起喝酒?”
实在有些意外,俞锐盯着中控屏幕瞧半天,随后挑起眉毛,偏头看向顾翌安,冲对方说:“能啊,反正是你请客。”
可抬眸看,喊疼人绷着张脸,卖惨卖得极其认真无辜,哪像有事样子。
眉梢微挑,顾翌安语气淡淡:“现在又疼?昨晚不还说没事吗?”
“那都是装,真疼晚上没睡着。”俞锐坦白。
车流移动,顾翌安收回视线,淡定开车,随口回他句:“那怎不继续装?”
俞锐心想,再装下去,这冷板床指不定还得睡多久。
事情发生时候,顾翌安确生气。
可不过天时间,顾翌安收获太多和俞锐有关信息。这些信息让他沉默,也让他心绪不宁,直到现在也没能缓过来。
他看着俞锐,眼神微动。
流动在心底情绪太多,有震撼,有欣慰,有心疼,也有骄傲。
以至于他昨天满腔愤怒,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被各种混杂情绪挤压,消磨,直至彻底地无影无踪。
这话钟烨没应,直接给他挂。
车内落下两声断线“嘟嘟”声,俞锐收手坐回去,还笑声掩饰尴尬:“说请客就挂电话,看不止铁阎罗,铁公鸡也是他。”
正常下班,晚高峰是避不开。
车堵在旧城区入口,顾翌安手抵车窗撑着额头,宁愿对着街道两旁干枯树枝发呆,也没转头看俞锐眼。
“翌哥”俞锐坐不住,侧身面向他问,“你还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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