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稳住呼吸，问：“翌哥你不是故意
吧？
“手别动，”顾翌安按住他手问，“进眼睛
？”
俞锐“嗯”声，眼睛都眯紧。
顾翌安用毛巾给他擦，擦完又凑近，很轻地吹
下，说：“睁眼看看，现在好点没？”
好倒是好。
可他睁眼看，脑子里瞬间“嗡”地声。
顾翌安“嗯”声，提醒他别碰右手。
说完，他径直绕开俞锐，抬脚迈进淋浴间，接着打开花洒，开始调试水温。
俞锐站在洗漱台前发愣，反应过来后，他转过身问：“不是翌哥，你不会打算亲自帮
洗吧？”
顾翌安卷着袖子看他，没出声，但默认。
“真不至于，注意点儿，应该没事。”俞锐失笑说。
哪怕恢复得再快，他手臂上吊带至少也得挂足两周。
右手被固定，穿衣洗漱不方便就不说，最麻烦是不能洗澡。
前几天胳膊还肿着，顾翌安根本不让他碰水，晚上睡觉前也只是用毛巾帮他大概擦两下。
本来之前疼睡不着，浑身上下就发过身汗，何况屋里暖气高，俞锐在家呆好几天，薄汗层叠着层。
憋到后面，俞锐实在忍不住，后背痒到不行，说什
也要洗澡。
淋浴间做干湿分离，只占卫生间三分之角落，还被玻璃门单独隔开。
洗这久，热汽蒸满整个空间，眼前都是朦胧水雾，花洒扣在头上，顾翌安顾着他眼睛也没注意，此时身上淋透大半，衬衣裤子都湿。
他衬衣本就是白色，淋湿贴在身上，连胸腹肌肉线条都勾勒得得清二楚。
顾翌安还在给他擦头发，下巴微往上扬，喉结又正好对着俞锐。
上看下看，呼吸窒，连着头皮都在发麻收紧，俞锐感觉自己要疯。
顾翌安没理他，弯下腰，顺手把裤腿也卷至膝盖，还说：“要你自己脱，要现在出去帮你脱。”
大晚上，这对话可真够刺激。
不止对话刺激，画面也刺激。
拗不过顾翌安，又实在忍不不洗澡，俞锐只能硬着头皮脱光走进去。
俩人身高差得不多，顾翌安给他洗头时候，时没注意，花洒淋下水掺着洗发液沿着额角流进眼睛，刺得俞锐下意识抬手就要蹭。
他趁顾翌安收拾厨房时候，自己先进卫生间洗漱，摘悬臂吊带，刚解开衬衫扣子准备脱衣服。
身后有人开门，顾翌安低声叫住他：“手别动——”
反手关上门，顾翌安走进来，先帮脱他掉左手袖子，再将衬衫从背后绕过去，缓慢从俞锐悬挂右臂往下脱。
衬衫脱完，俞锐上半身裸着，顾翌安按着他裤腰，伸手又要去解他裤子。
俞锐额角抽跳，左手挡下说：“裤子就不用吧，只手也能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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