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通红,盯着俞锐,压低嗓子问:“他们为
这事儿想想都觉得可笑,赵东扯动嘴角,再次笑出几声嘲讽。
嘴里烟口接口,连气都不带喘,最后因为用力太猛,吸进去烟呛进喉管里,于是他又躬着身子阵猛咳。
俞锐蹙眉拍他背,帮他缓几口气。
赵东抬起胳膊,搡开他,强忍着说自己没事。
可缓过那股劲儿,他又没忍住,眼睛红,鼻子也酸,双手捂着脸,狠狠抹把,再站起身,嘴里大骂声“草”,发泄般脚踢在旁边垃圾桶上。
俞锐也没再追问,套上围巾,双手揣兜,就站旁边陪他待着。
过好会儿,赵东自己没憋住,开口说:“刚家里那几个人,看到吧?”
俞锐垂眸,瞥他眼。
赵东歪仰着头看他,嘲讽地笑声说:“那姑娘是爸找来给苏晏介绍相亲对象。”
俞锐怔。
楼门口发现赵东。
身上连外套都没穿,就件透风高领毛衣,赵东蹲在花坛边上,抱着胳膊缩成团,指间还点着根烟。
俞锐踩着积雪过去,伸脚踢踢他小腿。
就是意思下也没使劲儿,可赵东腿冻麻没蹲住,顺势就往旁边歪,还好手快撑地上才没扑下去。
身子刚稳住,赵东仰头看是俞锐,眼神立马就暗下去。
夜里空旷,四下也没人,他这脚下去,‘叮呤咣啷’声响霎时划破夜空。
好几户人家听到动静,还凑到窗户往外看。
发泄过后,赵东背对俞锐站着,低下头,肩膀止不住地抖。
俞锐皱着眉,心里默然地叹下口气,走上前,手搭在他肩膀上拍拍。
赵东扭过头,路灯昏暗光线照在他脸上,泪痕很明显,脸上纠结和痛苦也很直白。
难怪刚他看屋里氛围就不对,那女孩儿脸上明显带着点儿娇羞,时不时地偏头看眼苏晏,摆明就对苏晏很有意思。
赵东摸出烟和打火机,‘啪嗒’声,又点根烟叼在嘴里。
俞锐倒也没再拦着,还狐疑问道:“赵叔怎会想起来给苏晏介绍对象?”
“大概是因为吧…”赵东说。
深吸口又沉缓地吐出来,抖掉指间烟灰,赵东短促地笑声:“他和妈最近老盯着和苏晏,可能是看出点儿什,所以就拿苏晏下手。”
“你还等着苏晏来找你呢?”俞锐嗤笑声,将手里那件外套扔给他。
赵东叼着烟,拍拍手里蹭到灰砾,又在裤腿上抹掉水渍,然后才将衣服套身上。
他也不说话,鼓着腮帮子气呼呼。
“大过年,你又抽什风?”俞锐抽走他嘴里烟,按灭后丢进旁边垃圾桶。
“没抽风。”赵东嘟哝句,还是蹲在地上,胳膊搭在膝盖上,头埋低,顺手就撸把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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