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张口就想说,能。
“你不用回答,”俞泽平抬手打断他,继而又道:“是让你想清楚,十年后,二十年后,你是不是也能像现在这样回答你自己。”
不过五年时间,此时,俞泽平再度提起,俞锐忽然觉得这句话分量变得无比厚重,以至于他好像再也不能脱口而出,再说次能。
他抿抿唇,低声说:“记得。”
“记得就好,”俞泽平点点头,看他眼便又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向微风轻拂湖面,“路是自己选,该怎走,想清楚就
俞锐握着手机,明显有些犹豫。
沈梅英拍着他胳膊,缓声又道:“去看看吧,今天是你生日,跟你爸也离不开医院,你俩好好过,有什误会正好也能说清楚,别总跟你爸样,动不动就犯倔。”
茶杯里水喝光,半晌沉默,俞锐最终还是点点头,将杯子重新递还给他妈,然后起身准备要走。
“俞锐——”不远处俞泽平突然叫住他。
腿刚迈出步又收回来,俞锐停在原地,定睛看着他爸。
活非要跟人在起,跟你爸想拦都拦不住,既然都在起这久,怎还跟人闹脾气使性子?”
俞锐低头没出声,十指用力捏着杯盖。
知道俞锐嘴硬,不愿意说,她也问不出来,沈梅英便没再继续刨根究底,转而又道:“对,看翌安今天穿着正装,是你们院有什活动吗?”
“正装?”俞锐蓦地抬头,“翌哥今天来过?”
“嗯,早上来,专程来看看你爸恢复得怎样,没呆几分钟就走,说是学院那边还有事。”沈梅英说。
俞泽平自己推着椅轮过来,无缘无故问他句:“你还记得当时问你那句话吗?”
眉心微蹙,俞锐怔然片刻才反应过来,俞泽平所指那句话说是什。
那是他和顾翌安刚在起不久时候,整座大学城里有关他俩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俞泽平和沈梅英听说后,当即把他叫回家质问。
对于这件事,俞锐认得坦坦荡荡,答得也干脆利落,无论父母怎劝,俞锐就是坚持要和顾翌安在起,跟当年电视台退赛那回样,最后把俞泽平气得不清。
父子俩当时个坐在沙发,个站在对面茶几上,愣是僵持整整上午,最后俞泽平看着他问:“你能为你今天选择负责吗?”
俞锐怔。
恰好裤兜里“嗡嗡”震动,俞锐摸出手机,徐暮发来短信:师弟,今天可是们班毕业答辩日子,你不会刚好忘吧?
不得不说,徐暮这条信息来得很及时,俞锐这段时间忙得晕头转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
“不是活动,今天是他们毕业答辩。”俞锐按掉屏幕说。
“那你不去学校看看?”沈梅英试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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