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怔,陈放撇嘴道:“那倒是没有,就师弟那身硬骨头,还有那倔驴脾气,估计这世上,也就你能让他低头服软。”
顾翌安张口刚想说
陈放挑眉:“苦肉计演得挺真啊,跑这远。”
顾翌安没空听他打趣,直奔主题:“俞锐怎说?”
“什都没说,”陈放伸头看眼俞锐办公室方向,确定没人,而后才又道:“不过该说都说,剩下只能看你。”
电脑看久眼晕,顾翌安仰头靠上椅背,抬手罩住眼睛,揉按着太阳穴说:“多谢师兄。”
“谢就不用,”陈放说,“就当是跟你赔罪,以后你别再惦记瞒你那事儿就行。”
陈放笑声没说话,抬起手,背对俞锐挥动手里文件夹,而后抬腿转身,迈出办公室。
工作时间,病区再度热闹起来。
走廊里嘈杂片,康复中病人握着扶手缓慢移到,探病家属拎着果篮挨个房间打听。
新来小护士举着输液瓶,急吼吼地喊着‘让让’,谁知转头就被姜护士叫住,狠狠批顿。
视线逡巡周,陈放笑笑,走到窗边,闭眼深呼吸。
轰”地声,心脏也猛地缩紧。
像是瞬间就喘不过气来,站都站不住,手里茶杯也磕到柜子上,他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着柜沿,肩背僵直,甚至隐约能看到绷起肌肉。
陈放没再说话。
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直到午休结束,门外逐渐响起频繁而又急促脚步声,陈放拿上文件夹,转身走到门口。
按上门把,陈放侧过头:“师弟,记住,你是俞锐。”
这边还没出声,陈放紧跟着又接句:“不过倒是真想问问,万师弟最后真让你走,你不会还真走吧?”
顾翌安动作顿。
片刻后,他低声开口,笃定道:“他不会。”
陈放笑:“知道不会,那你还这逼他?”
“你还有别办法吗?”顾翌安反问。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季节。
街道两边梧桐全都抽出嫩绿新叶,云层稀薄,泛着淡淡蓝,渗透阳光也不刺眼,照在身上暖洋洋。
站会儿,心情也舒展开来,陈放掏出手机。
上班时间,那头接得倒是挺快,陈放还有些意外,移开看看屏幕,这才问道:“在哪儿呢?”
“江北。”顾翌安低声回他。
“你是,俞锐!”他咬紧牙关复又松开,再次认真且郑重地重复,“所以,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在们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无所不能俞锐。”
沉下去情绪再度蔓延至胸口,陈放说完,闭着眼睛,深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把心口那股酸涩给压下去。
他拉开门刚要走,俞锐回头叫住他:“放哥——”
陈放顿住脚。
稍许沉吟,俞锐望着他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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