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欢语气很平静,却也坚定:“您知道陆舟在新疆什时候夜巡遇到持枪军火集团,什时候受伤,那次处分不只是个可能根本微不足道污点,他那时候因为救援三天只睡几个小时,又淋着雨负重跑20公里,第二天发烧到39度您知道吗?”
“他身上有多少伤,
“陆舟从军校到现在,带队负责任务不计其数,从来没有受过处分,唯次受处分就是因为你。”陆有驹说,“他不是什冲动人,也不知道你做什,总之,觉得你们不合适。”
陆有驹又喝口水,“陆舟以后还有很长路要走,军衔也要级级升上去,这次处分算是轻,要是重,降级也不是不可能,你觉得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沈亦欢刚开始听陆有驹讲,还挺心虚,毕竟那次处分确跟她脱不干系,可到后面,就忍不住皱起眉。
“叔叔。”
她淡声道,“那次事是不对,但是您现在说这些话,到底是站着陆舟父亲角度跟说,还是陆舟上级?”
他原以为,按陆舟性子,以后也肯定是组织安排个差不多适合女孩,相处段时间就结婚罢。
很多军人最后婚姻大事都是这样给安排出来。
“听冯司令说,你在军营里还跟人打架?”
“……”沈亦欢有点生无可恋,麻木点头。
“陆舟那小子罚你跑圈儿写检讨?”
沈亦欢忙撤步:“您快进来吧。”
她从来没应付过这种场面。
紧张是肯定,更多是手足无措,她从来没接触过陆有驹,只从陆舟身上侧面知道个大概。
陆有驹对陆舟,大概就是那种什都不管却要求你样样优秀那种父亲。
她给陆父倒杯水,局促在衣服上抹抹手:“陆舟早上去军区,应该快回来,给他打个电话说声吧。”
陆有驹看着她没说话。
只是面色沉下去,他如今地位,很久没人敢这跟他说话。
“叔叔,陆舟从小到大,你到底解过他多少?”
陆有驹哼笑:“你还能比解他?”
“跟陆舟高中就认识,可能是比您解他。”
她继续麻木点头。
“结果检讨还是陆舟给你写?”
“……”
叔,你既然全知道为什还有件件问啊?!
陆有驹如今上将位置,几十年来历练让他就坐在那就让人不太敢说话,不怒自威。
“不用。”陆父朝边沙发抬下巴,“你坐吧。”
沈亦欢坐下。
陆有驹喝口水,随意打量圈屋子。
大白天这姑娘个人在陆舟家里,还穿成那样,两人关系到哪步陆有驹不问心里也清楚。
只是没想到这是自己儿子能做出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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