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愣
两秒，才迟疑道“……妈？”
女人转过身，视线上上下下
在她身上刮两圈，皱眉，朝她走过来：“伤好吗？”
“好。”沈亦欢指指自己肩下侧，“在这。”
“
不是早就跟你说别来这种地方！？”
女人声音大，马上就引来周围人注意视线，沈亦欢往旁边看
眼，不想在这里吵：“妈，你先去病房里坐会吧。”
沈亦欢眨眨眼，反应过来后笑，说：“那要是想纹个身呢？”
陆舟皱眉：“不怕疼？”
“都试过中枪滋味，好像没以前那
怕疼。”
这话听得陆舟心疼。
他轻声说：“不舍得你疼。”
三天后，伤口拆线。
伤口恢复很好，没有发炎，现在只要等它恢复完全就可以。
沈亦欢敞着领口，看胸前留下疤，这日子过，她过去20几年都没有留下什疤过，最近下就两处。
这处还是跟陆舟背上“十”字型疤口样。
子弹是陆舟给取，最初消毒和包扎也是陆舟完成。
沈亦欢愣下，垂眸看着他捏在自己无名指上手，笑：“等这边儿什时候有个东西圈住就嫁。”
陆舟相信沈亦欢不会拒绝，可当他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怔住。
他久久静坐在那，只觉得心脏顺着胸腔路下沉，心跳剧烈又坚定跳动，像是要破骨而出。
他有多盼望这刻。
窗外风声掠过干枯树枝，声音大片大片连缀起来。
重新回到病房。
陆舟没有多待，军营里需要他去趟。
临走前他给沈亦欢洗水果，剥皮削皮，摆成果盘，沈亦欢吃完，便披上外套出去散步。
刚走下楼，便听到熟悉声音——
“你好，请问这里沈亦欢病房在哪里？”
沈亦欢循着声音看过去，便看见站在医院服务台处妈妈，女人头顶架着顶大墨镜，脖子上是丝绸领巾，踩着双短靴，看上去和这里切格格不入。
陆舟站着她身后，看着镜子里她：“又得留疤。”
沈亦欢笑笑：“还挺性感。”
“以后夏天穿不吊带。”
沈亦欢看他眼：“你不是不太喜欢这穿吗。”
“是不太喜欢。”陆舟说，又笑下，指甲在她胸前那块疤周围蹭蹭，视线垂着落在那，“不过你想穿什就穿什，不是你镣铐。”
灯光下，男人贯冷硬线条柔和到温柔无以复加，他垂垂脑袋，又弯点背，呼吸时颤抖鼻息喷在沈亦欢手指上。
有些痒。
沈亦欢没收回手，而是抬起另只手，揉揉陆舟头发，刺刺。
他将脸埋在她掌心，声音低哑：“好，任务结束就给你买，你喜欢什样们就买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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