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此时对既成状态保护,反而让人失去实现这些真正“想要”机会。
爱26年不会有人嫌长,但换个角度,等26年,就太长。
或许酒精也多多少少起作用,两人很快达成共识:如果总有天要说话,干脆今天就说。
晚上十点,父母辈人可能已经休息,所以两人都没打电话,而是发语音消息。
周景桉对周母向来很直接,话说得简单明,点儿不含糊:
“如果朋友、同事都可以话,为什家人不行?家人不应该是最亲近,最重要人吗?没理由可以告诉朋友,但不能告诉家人吧。”周景桉回到宿舍后,这样跟沉思博说。
沉思博刚换鞋在沙发上坐下,双唇紧闭,两只手有些紧张地交叉着;沉默思考阵才谨慎地开口:
“主要是,现在们两家关系很好,彼此认识也很亲密;不说话没有太大影响,说反倒可能会有麻烦。如果父母真特别坚决地反对话,们在起阻力就太大。”
周景桉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无论是自己母亲,还是沈父沈母,都已经是周景桉生命中非常重要且不可替代人。
周景桉完全没有办法承受失去他们代价,沉思博想必也同样。
“妈,香香不去见。跟她真不合适,上次没告诉你,已经有男朋友,是沉思博,们早就住起。很爱他,之后只想跟他在起,很认真。……不觉得需要为此道歉,希望你能祝福们。谢谢妈。”
说完之后,周景桉松开指尖。聊天框里出现条20秒绿色语音框。
周景桉不知道是还在反应,还是单纯地发呆;看着久久没有回应聊天框动也不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缓缓眨眼。
沉思博觉得自己心里有点空。像是瞬间站在四下无人旷野,风吹草低,薄云卷舒,心中空寂而清明,又隐隐有种悲壮感。
沉思博坐得离周景桉近些,无言地牵住周景桉只手,握得紧紧。好像这样旷野中就有人可以相依相伴,悲凉就变成光明温暖
周景桉低着头默默考虑好久,终于抬起头做个深呼吸,看着沉思博眼睛说:
“可希望他们知道,已经有爱人,不需要其他相亲对象,因为们很相爱。想在他们面前也能大方地亲你,牵你手,就像在你同事面前样。也想……得到他们祝福。”
沉思博需要承认,周景桉面对感情,是比他更有破釜沉舟勇气。
沙滩上第次接吻是周景桉主动,在办公室当着所有同事面宣布两人关系,周景桉也没有害怕过。
反而是沉思博,学大学四年市场营销,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沉没不是成本,机会才是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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