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璋心里突,这确实是难以启齿问题,那男孩这才笑笑说:“倒有个主意,说与哥哥你听啊,你在那好好养伤,养个把两礼拜,等伤好透再回去,怎样?”
周子璋愕然,说:“这怎,过意得去?”
“哥哥见外,可是跟你见投缘。”那男孩凑近他耳朵,用讲悄悄话样子说:“如果过意不去,那就象征性给点食宿费。不瞒哥哥说,最近想转行,正要找个正经人学些东西,你也知道这样子
来就不算们那,这简直,简直是强……”
“是强,bao。”周子璋苍白着脸,咬牙说完这个词,忽然抬起眼,死死盯住那个男孩,颤声说:“你,你能证明这些,你是人证,帮,,要告那个畜生!”
“千万不要!”那男孩吓得大叫声,摆手说:“你疯,要死也别拉上垫背!”
周子璋自知强人所难,但心里头这口冤屈怎也吞不下,红眼睛,手抖个不停。那男孩又叹口气,安抚地拍拍他肩膀,柔声劝慰说:“就算你能告到又怎样?霍五少是什人,你是什人,你连他个手指头都斗不过。你看外滩那些高楼可是层层往上叠?告诉你哦,这人也是样,五少他们,就是楼顶那层,咱们这些,就是最底停车场,不,你是停车场,连停车场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下水道沟渠。哥哥别不服气,做这行,这种事见多,就当便秘被棍子捅通,没什,想开就好。”他笑嘻嘻地说:“有时候接客人可要野蛮得多,至少五少不好那些道具,要用上那个,你才真叫条命去掉半条。”
他口气劝慰中带着满不在乎,但说话却直指问题关键。是啊,真告又怎样?顶多能告他个蓄意伤人,连刑事拘留都算不上,那样有钱有势人,没准前脚进派出所,后脚就有律师去保他出来。周子璋并不是不谙世事书呆子,自己个人挣扎生存,看到不公平难道还少?
他顿时觉得心灰意冷,疲惫不堪,颓然闭上眼,那男孩浑然不觉,继续絮絮叨叨:“你这伤还是要好好养,不然往后啊都是麻烦。五少也真是,点都不心疼人,瞧瞧给你留下这些印子,啧啧,这得好几天才能散吧。”他撩开周子璋被褥,自来熟地说:“给你擦擦背吧,舒服些。”
周子璋摇摇头,咬牙说:“你,你帮打个电话好吗?”
那男孩停下手,诧异地看他眼问:“哥哥要给谁打电话?”
“个师兄。”周子璋垂下头:“几天没回去,不交代不行。”
那男孩亮晶晶眼光只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对劲,才轻声问:“问你,你要遇到同学朋友,人家问你这身伤怎来,你可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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